兩小我猶隻在門口讚歎,雖想出來一觀,怎奈門禁嚴格,不得出來。正在嗟歎,忽見一行人擁簇著兩輛馬車走來。從馬車高低來兩小我,從這陣仗來看,這兩小我必然是有身份的士族,隻是他們都穿戴便服,看不出甚麼官職。二人領著這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門去。
洛陽城極大,舒晏和小默進了城,完整辨不清方位。隻見街道縱橫交叉,商店酒樓林立,朱門大宅一座挨著一座,那成片的淺顯民居也炊煙裊裊,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片亂世繁華氣象。舒晏那裡曉得,就在幾十年前,群雄逐鹿中原之時,這裡曾是一片殘垣斷壁,十室九空,幾乎成為廢墟。
舒晏承諾著出來,對小默道:“來幫我清算行囊,籌辦搬進廨館去住。”
“甚麼本質辨彆?”
舒晏想了想,“對了,去太學!我祖父暮年曾經在太學傳授經學,我早就想著,有朝一日,到了帝都,必然要去太學看看,去見地見地全天下最高學府是甚麼樣。並且我傳聞,帝都不但有太學,朝廷新近又建了一座國子學,也一併去看看。”
舒晏瞅他一眼,“她們跟我們風馬牛不相及,她們是朱門內眷,我們是庶族男人,能扯上半點乾係嗎?也不想想再說,難怪你父母給你起這個名字,你是該沉默沉默了。”
小默對舒晏笑道:“好多美女啊!舒大哥,我們千裡迢迢,一起辛苦,並且路上又遇驚險,何不上去坐坐,借樓上這些美豔女子,消遣消遣?”
舒晏在旁聽了暗想:這兩日我也傳聞了,這個石崇不但是家資大富,並且他還文武全才,特彆對古文經籍好學不倦,明天聽他收回如此感慨,公然是個有誌的人。
京師公然與彆處罰歧,滿大街的寶馬香車,朱門高閣等硬環境自不必說,而那聲樂雅集等軟環境,更是彆的處所所不能及的。閒來無事,舒晏和小默從客店出來,在街上閒逛。見滿街的茶館酒坊,歌坊舞館,不時就有三三兩兩的歌妓舞女倚樓憑欄,招手賣笑。
“哇,本來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大富豪石崇石季倫啊。那另一名是誰呢?”
小默吐吐舌頭,遂不再說話。兩小我低頭用飯,吃完飯,就在店中後院開了兩間房間,各自安寢。
“那當然了,不然另有哪個石家。不過這個石侍中文武全才,有勇有謀,他家現在的官爵財產並不是仰仗著他的祖上之功,而是全憑本身的本領得來的。現在石侍中春秋也已四旬,家中有其正室夫人及一眾姬妾,另有嫡出一公子,比來傳聞另有一名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