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鼓掌道:“真有這事?韓家那女娘死了——?死了更好,那女孩害了公子多少次了,此次總算是好了,今後永久也碰不見她了。”
“少主,你醒了?”
施惠明白了,如果這兩幅畫畫的是韓家那女娃,那麼第一幅阿誰穿戴紅肚兜的女孩也必然是了,但是他健忘了那是哪個場景了。實在,當時他兒子把芷馨惹哭了,他還給阿誰小女孩果子得救呢。但畢竟十年都疇昔了,除了小孩子,大人如何會記得這些?
他放下這卷,神采一下子就變了,又拿起第三捲來看,仍然是一幅畫,畫的是一個豆蔻韶華的女孩,固然穿戴淺顯的紅葛裙,但如出水膚容般天然天成,皮膚白淨,端莊娟秀。正叉著腰,撅著嘴,彷彿對著誰瞋目而視。畫邊的兩句詩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阿妙驚詫道:“公子,你在答卷,又不做畫,要筆墨丹青乾甚麼?”
施惠情知冇有但願了,但他也乾脆把剩下的兩卷也展開了看。第五卷畫題的兩句詩是“今夕何夕,見此夫君”。畫的是一片跑馬場邊上的一棵柳樹下,一個初長成的少女,穿戴黃紗裙,身材嫋娜,坐在樹下的青石上,一隻腳翹起,烏黑清澈的眸子看著火線,怒中帶笑,笑中帶嘲。固然換了裝,施惠也認得這還是韓家那女娃。
……
“阿誰叫芷馨的女子——她淹死了。”
“當然是真的了,舒家莊那麼點大,馳名有姓的,如何會錯!”
“舒家莊?誰家?出了甚麼事?我明天賦從莊園裡來,如何冇傳聞?”
阿吉還未說完,施得猛地打斷他的話:“那女孩叫甚麼?你說那女孩如何了?”
“是明天賦產生的,就是前兩年,一個叫韓寧的,因為護堤,而被大水沖走了。不知怎的,前些時來了一個方士,說阿誰韓寧現在洛陽,然後韓寧之妻讓女兒叫芷馨的,帶著弟弟坐船去洛陽尋覓她們的父親,卻不想,她們坐的那船翻了,弟弟被救了上來,阿誰芷馨卻有救上來,她的母親因為哀痛過分也死了……”
還剩下三卷冇看,施惠還不斷念,萬一那三卷中會給他一些安撫,呈現一些“之乎者也”之類的呢?
他把第三卷畫用力往案上一摔,展開第四卷,料想當中,他並冇獲得安撫,畫中畫的是在河岸邊,一個已到及笄之年但卻仍然紮著雙丫髻的綠裙少女,順著水流在追逐著一枚漂流蛋。題的兩句詩是“遵彼汝墳、雉鳴求其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