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芷馨被問得語塞,一時無言以對,不過她很快就想起《詩經》中的一首詩,憤恚地誦道:“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乾嗎這麼大脾氣?許你扔蛋,就許我撿蛋。誰撿到,誰就是有緣人,這個啟事你不會不曉得吧?”施得狡笑道。
“我看你是‘有渳濟盈,有鷕雉鳴。濟盈不濡軌,雉鳴求其牡’吧,哈哈哈哈。”施得笑得前仰後合。
芷馨氣得臉通紅。明天諸事不順:明天舒晏冇來,芷馨就不大歡暢;剛纔,阿誰被她寄予厚望的漂流蛋,滿但願會被舒晏撿到,成果卻被這個朋友撿去了,又增加了一份氣;現在,又被施得嘲弄,固然,施得的話不大可托,但聽到舒晏在跟彆人玩耍,還不亦樂乎,她還是動了氣,萬一是真的呢。嘿!真是氣上加氣,氣撞頂梁了。
“這都快到中午了,晏哥如何還冇來?晏哥明天是如何了?他不會是把我約他的事給忘了吧!——還是若馨這小孩子貪玩,壓根就忘了奉告晏哥了……”她有些活力,有些絕望,隨後又有些擔憂,“晏哥從不是不講信譽的人,他不會有甚麼事吧?!”
芷馨一時心血來潮,她認定舒晏必然鄙人流尋覓她,以是這個雞蛋必然是被晏哥撿到了。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有些鎮靜,小臉立即出現了紅暈。她跟著這個漂流的雞蛋,順著時緩時急的河水,時快時慢地走著。
“對對對,舒晏就在那邊跟彆人玩得不亦可乎呢!”侍從們理睬他們少主的意義,隨聲擁戴道。
她走了一段,從懷裡摸出一個雞蛋,悄悄放在河麵上,任它在水麵漂流。這是上巳風俗。上巳節這天,女孩子拿著一個雞蛋,在上遊放進河水裡,任它順著河水飄向下流,如果誰撿到了,誰就是本身的有緣人。當然,她們最盼著本身的心上人撿到它。
芷馨掉轉頭,向下流走去。這時,她彷彿感覺舒晏也鄙人流吃緊地尋覓她。嗯,她表情一好,看向玩耍的人群,又感覺這是一幅斑斕的畫捲了。
芷馨故意上前去搶,但是施得中間的那兩個侍從在前麵攔著,隻無能焦急,卻近不得施得身。
正在這時,一小我俄然走到施得背後,一伸手,接住施得向上拋的蛋,嘲笑道:“蛋是我的,人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