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聞聽,接都冇有接,以手外推道:“即便不是幫姊夫的忙,除暴安良,我等匹夫亦有任務。怎可討取酬謝?”
正說著,隔壁的舒小6、舒金父子聞聲這裡熱烈,知是舒晏返來了,便也轉了過來。
“另有一件大功德,郡裡要征辟你做文學掾呢!”舒晏對若馨喜道。
永安長公主和阿妙、阿妍三人曉得比玉已經將王衍崇拜到了極致,見他這般行動,情知不能安慰,唯有悄悄憂心。
這麼多的錢對於淺顯百姓來講非常引誘,舒金本要伸手去接,卻見父親正斜著眼睛瞪著本身,趕緊將手縮回,紅了臉道:“冇錯,冇錯。我們兩個雖受了點辛苦,但此乃為民除害的大功德,何況還是幫哥哥你的忙,這錢不能收,不能收。”
永安長公主曉得比玉所說的“夷甫”,就是洛陽城中的清談魁首、最自命狷介、不務實政的王衍,夷甫為其表字。
舒晏代替比玉實施郡守職責,帶領郡中眾掾史勤勤奮懇、一心一意為百姓做實事,謀福利。短短幾個月,便將郡務管理得井井有條,在百姓中也垂垂有了威望。
若馨的脾氣跟他父親韓寧一模一樣,孤傲高潔。這令舒晏非常崇敬。他歎口氣道:“賢弟當真是一身傲骨,令我無地自容。跟賢弟比起來,我當真是俗鄙不堪。”
芷馨想起永安長公主的話來,不免有些憂心道:“施比玉已經而立之年,還還是紈絝不改,或許底子就不曉得府中空虛的近況。施家現在環境不一樣了,這麼一大筆錢,說脫手就脫手,夫君也該勸勸他纔是。”
籌議安妥,若馨就跟從舒晏去上任。芷馨就暫代起了助教,傳授孩子們學《詩經》。皇宮中的詩博士傳授一個鄉僻庠學,當然是遊刃不足。
“呃......”
“枉自號稱汝陰第一大門閥,如何府中纔有不到二十萬錢!”
舒晏向外一看,恰是若馨,忙號召他出去道:“正要找你,你卻來了。”
舒小六對勁兒子的態度竄改,捋著鬍子笑道:“兩個年青人出點力算甚麼?郡裡賜與口頭嘉獎就好了,至於這款項嘉獎還是收歸府庫去吧。”
小默卻不覺得然地笑著辯駁道:“姊姊此言差矣。夫君與施比玉,雖說捐款數額相差十倍,但幾萬錢對於夫君來講就是大半個產業,而幾十萬對於施家來講隻是微不敷道的小小零頭,憂心人家何為?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施家再不濟,那些廣漠的故鄉和高大的水碓都擺在那邊。再退一步說,即便這些都冇了,施惠在洛陽城裡還握有無數財產,再加上他們父子的官爵和長公主的封邑,恐怕幾千戶淺顯人家的產業加起來也比不過施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