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摩篤聽罷，用心暴露輕視的神采，哈哈大笑道：“早就聽聞，在汝陰郡真正做主的乃是一個郡丞，而太守隻是個安排罷了，我本來還不信，本日看來公然是真的。”

“此香公子莫非想要？”

比玉神采緋紅，低頭不語。

迦摩篤公然是視此為草芥，固然一樣從未見過，卻無動於衷。左、馮二公子正伸長脖子向盒內張望，誰料比玉卻以“此香濃烈，不成久聞”為由，將盒蓋敏捷封閉了。

“無價？”比玉斜眸著迦摩篤，“世上隻要傳國玉璽無價，其他不管甚麼珍寶，哪怕是獨一無二，也是有價的。香料不管如何寶貴，都是出於天然長成，罕見罷了，不至於絕無獨一，如何能說無價呢？”

“一百萬。”

“還買甚麼鎧甲！豈不聞那匈奴劉淵已死，其子嗣又相互攻伐，比之晉室之亂有過之而無不及，說不定哪天就土崩崩潰了。匈奴一滅，其他反賊完整不敷為懼，到時候王師如秋風掃落葉，天下承平矣，還花大代價買鎧甲何用？”

“要說完整的原封未動，也不儘然。其絹布內裡本來還裹有一層油紙的，用以防水。當然，在防水的同時，也製止了氣味的外溢。因與左、馮二位公子初見之時，發明二位公子對我似有攢眉之色。貧僧一時不解，厥後才明白，大抵是因為我身上的體味導致公子們不能適應。因而就將此香內裡的那層油紙去了，帶在身上，不消翻開盒子，乃至絹布都不消翻開，便足以彌蓋我身上的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