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玉不睬解老農，既然想吃稻和麥，一升半換一升又何妨，有甚麼不捨得換的？迷惑了好一會兒，又試著問道：“那——可有酒肉吃嗎？”

“哦，既然是布商，應當不愁吃喝的吧？”

就像前日初度接待舒晏時的風景一樣，杜堅又被弄懵了，這到底是嫌標準高了還是嫌棄飯食不好？他朱門大戶，每日珍羞甘旨，很能夠是看不上這等食饌的；但也有個彆的親民太守，感覺應當跟部屬一視同仁，不另開小灶，這也不是不成能。他想來想去，猜不透比玉的意義，曉得舒晏跟比玉是老瞭解，就甩給舒晏道：“部屬是遵循舒郡丞的意義辦的。”

比玉批覆了下屬的那幾件緊急公文，就到了用飯時候。廚房遵循前日舒晏定下的標準給每人必然規。對於比玉，因為官秩高，標準也呼應分歧，特地增加了兩道菜肴。誰知比玉隻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道：“如何，給我吃這個？”

“酒肉？哪有錢買！農家根基都有幾隻散養雞，可下了蛋也捨不得吃，還要攢著換錢哩。”

麵對下級的不滿和部屬的抱怨，舒晏不慌不忙道：“我們身著官服，固然職位高於淺顯百姓，但不成妄自負大。你碗裡吃著甚麼樣的飯，也要想一想淺顯百姓們飯碗裡吃的甚麼，隻要達到中等百姓之家的程度便可，怎能太高？我們若想吃穿精美，就應搶先讓百姓們富起來，然後才氣心安理得地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