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是開打趣嗎?”永安長公主看著糧倉內垂垂堆積起來的穀物問舒晏道。
舒晏複又鑽進倉內,將穀麵鋪平,用尺測量了穀物裝填的高度。比玉當然不會親身到糧倉裡爬上趴下,就撿現成的,直接向舒晏要的尺寸。兩個糧倉的直徑都是二十四尺,稻倉的高是五尺八寸,粟倉的高是六尺六寸。
家奴們另有點不敢信賴,問道:“就這麼直接向內裡倒而不消顛末斛?”
對於施常不斷唸的難堪,舒晏當然不會在乎。因為他對比玉的才氣很有體味。
眼看就要得逞了,冇想到永安長公主竟然親身出馬,施常悄悄叫苦,賠笑道:“正要稟明長公主得知,舒晏貳心胸叵測......”
“你是在說我等是蝗蟲?”施常對舒晏瞋目圓睜,“明天你如果不把話說明白,我可饒不了你。”
“他當然不是開打趣。”
“如此說來,在本年旱情收成減半的環境下,舒家莊故鄉還能收穀三千八百九十斛。而客歲年景普通,才隻收二千八百斛,你作何解釋?”永安長公主給施常留了麵子,卻反問田福道。
有永安長公主這麼大麵子,本身即便對比玉不滿,還能說甚麼?
“簡樸來講。”舒晏拿起一隻斛來道,“一斛之所覺得一斛,是有規定標準的。我朝的標準為:徑一尺三寸五分五厘,深一尺,算下來其積為一千四百四十一寸零非常寸之三。我隻需求測算出倉中的穀物有多少個一千四百四十一寸零非常寸之三,就曉得是多少斛了。”
“七尺高,非要我明說嗎?”
“當真如此嗎?”
“你就彆問了。說了你也不會算。”
顛末一番測算,兩小我都得出成果。
舒晏見他將要直接說出數據,忙製止道:“我們還是各自將得數寫在紙上,然後彆離揭示出來為好。不然的話,你的阿叔會歪曲我們兩個通同得數,從而不予承認的。”
“你?”田福冇想到,到關頭時候施常竟想來個裝胡塗,要丟車保帥,把本身給推了出去。
大師聽了此話都感覺好笑,紛繁小聲嘀咕起來。
“當然精確,乃至能夠說比用斛還要精確。因為用斛一次一次地量,每次都多多極少會有偏差,而此法卻不會。”
“方倉徑之半,乘穀高,乘三又一分四厘。”
“可不是嘛,那滿天的大蝗蟲,密密麻麻的,打又打不完,趕又趕不走,底子無可何如!”
施常對比著笏板上的字看,一字不差,頓時冇了氣勢。但他卻並不想完整認輸,因為他並不以為舒晏能夠查出本身有甚麼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