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還不信?”
“莫非你們想用斛去量嗎?”舒晏笑著反問。
“當然不會。起首,大旱以後,因為缺水,蝗蟲的天敵青蛙、鳥類等都會大量減少。比擬之下,蝗蟲倒是喜好枯燥而不喜潮濕。乾旱的環境能夠讓蝗蟲有恃無恐地順利發展。彆的,蝗蟲的卵也適應枯燥的環境,大量的蝗蟲產出更大量的卵,以是常常在乾旱的第二年蝗蟲會呈現發作增加;相反的,在雨水充沛的環境下,青蛙和鳥類就會呼應地多起來。而蝗蟲的卵在潮濕的環境下卻不輕易存活,如何能夠呈現蝗災?不但冇有蝗災,你所謂的甚麼最後的兩年呈現大澇的話,不過是雨水稍多罷了,底子不至於減產。我已經訪問了很多人,這幾年真正能夠稱得上災情的隻要本年的水災,而舒家莊田莊還是另有不到四千斛的收成,比你們所說的客歲產量多了一千斛,這你作何解釋?”
“他當然不是開打趣。”
“我明白了,此法就是以小見大。這個糧倉的形狀也是圓的,就比如一個特大的斛一樣。事理我懂了,隻是這個演算法是如何樣的?”永安長公主獵奇詰問道。
“這裡是貴府在舒家莊田莊九百八十畝地的全數收成,包含四百畝的稻和五百八十畝的粟,我們先看一看總產量再說。”
“摔在地上的但是阿翁留下做憑據的那塊笏板嗎?”
顛末一番測算,兩小我都得出成果。
比玉會心,便要了兩張紙來。兩小我彆離將得數寫在了上麵,然後一起揭示給大師看:稻是一千八百一十九斛零五鬥,粟是二千零七十斛零五鬥。
施常以施家仆人的身份,相對平靜些。他瞪著田福道:“客歲的旱情環境比本年還嚴峻,你莫非忘了嗎?”
在場的這麼多人,除了舒晏和比玉以外,根基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施常和永安長公主固然讀過些書,不過也僅限於詩書罷了。對於算數隻曉得最根本的加減乘除,那裡曉得甚麼圓柱體積的測算。
“當然精確,乃至能夠說比用斛還要精確。因為用斛一次一次地量,每次都多多極少會有偏差,而此法卻不會。”
“那當然。我記得清清楚楚。連鬨了兩年水患以後,到了第三年卻鬨了蝗災。大蝗蟲鋪天蓋地的,所到之處禾稼儘被齧噬。”
舒晏橫眉立目道:“通與不通,待會兒自見分曉。彆的,此處有長公主在,輪不著你指手畫腳。”
家奴們另有點不敢信賴,問道:“就這麼直接向內裡倒而不消顛末斛?”
“如此說來,在本年旱情收成減半的環境下,舒家莊故鄉還能收穀三千八百九十斛。而客歲年景普通,才隻收二千八百斛,你作何解釋?”永安長公主給施常留了麵子,卻反問田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