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舒晏不解。

“你不要急，聽我說嘛。他們兩小我一起東行，曆儘艱苦，眼看著就要到了大漢鴻溝了，但是誰想，大漢也已經變了天，諸侯混戰，亂兵到處劫奪，按原絲路返回已是不成能了，以是他們就轉道向南，籌算迂迴到長安。當他們走到我們羌人地盤的時候，被本地部落劫奪，幸虧我外公遇見，我外公是我們部落的酋長，他將我祖父母帶到了我們部落。過了些時，就有了我父親，我父親聰明聰明，邊幅漂亮，自小就很討我外公喜好，以是我外公就將小女兒——也就是我的母親，許配給他。”

“因為我母親姓薑啊，上古薑、羌不分，都帶‘羊’字，並且炎帝也姓薑，羌人以薑姓為榮。”

“甚麼真正的華人、半個華人？更加胡塗了。”

小默頓了頓，複道：“因為，羌人固然陳腐，但人丁並未幾；固然是遊牧民族，但卻不長於騎射，以是團體來講，並不強大。但是其他部族卻在緩慢地崛起，像匈奴、鮮卑等族，現在他們還不能成氣候，萬一有一天，大晉內鬨式微的時候，他們必定乘機而起。到當時一邊是強晉，一邊是強胡，我們羌人夾在中間，必將擺佈難堪，結果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