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自稱陽剛美,但是我以為,男人就應當陽剛一些,像士族公子那樣的孱羸美,也叫美嗎?”
“急甚麼,聽我先念冠字祝詞。”葉舂又呷了一口酒,晃了晃腦袋,大聲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兩小我出來,相視一笑,舒晏道:“如何這麼巧,我們還穿了那天一樣的衣服!”
“什,甚麼結束了?”一句不太流利的聲音傳來。
“卻如何?”
葉舂走至近前,較著帶著酒氣,“自從吏部讓我們這些冇授官的孝廉們搬進這個廨館以後,整天無所事事,就等著吏部的告訴,真是上不上、下不下的,故意歸去,卻又不斷念;但是不歸去,就隻能在這裡乾耗著,不知要比及甚麼年代。明天,我感覺沉悶,就想喝點酒,喝到一半,俄然想起舒兄弟你明天冇去上值,應當鄙人舍歇息,以是我就想來找你喝幾杯。”
“我們扯得遠了,快點二次加冠吧。”
嘻嘻,唸錯了嗎?我不介懷,我倒但願今後真的會有一場婚禮,一場屬於我和他的婚禮。
“誰說你必然就非儒非官了,人這一輩子,誰也不敢包管今後如何樣,說不定你戴了這頂卷梁冠以後,還真當了官呢!”
“自創的?”
“啊?你唸的是甚麼?葉兄,你真是喝酒喝胡塗了吧?”聽了葉舂唸的祝詞,舒晏又活力又好笑,忙打斷他。“你現在是主持冠禮,又不是婚禮,你如何能念《詩經》中的這首《桃夭》詩呢?”
“如許恰好,小默兄弟也在,我們一起喝個痛快。”
這雙眸底深處的男人,一身素袍,一頂儒巾,烏髮高挽,兩道濃眉,一雙朗目,不怒帶威,鼻梁高挺,雙唇微閉,不喜含笑。側向看去,額頭、鬢角、眼、眉、睫毛、雙眉間的胎記、鼻梁、耳朵、嘴唇,就連臉頰,都是有線條的,勾畫出一張棱角清楚的漂亮麵龐。
“妙極妙極。”葉舂醉醺醺地,“誒,你們兩個在乾嗎?我方纔聽你們說甚麼‘結束了’?”
“真的好巧。這是因為我們兩小我‘心有靈犀’的原因吧。”
舒晏捧起卷梁冠,小默捧起儒巾,舒晏開口唸一加的祝詞道:“令月穀旦,始加元服……”
“羌人如何了?胡人仕進的多的是。你還是甚麼?如何說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