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我向西馬不斷蹄,一口氣跑出了安寧郡鴻溝,前麵一條大河攔住來路。舒晏鬆了口氣道:“過了前麵的黃河,就算完整離開了齊萬年的權勢範圍了。”
“這是為甚麼?”
找到了渡口,買舟度過了黃河。按輿圖所指,沿河西走廊一起向西,顛末張掖郡、酒泉郡,越來越有蕭瑟之感了。這日到了敦煌地界,倒是一派熱烈氣象。
“嘻嘻,換了馬了。”
“三匹馬加一十五匹帛換三匹駱駝......”
舒晏轉頭一看,恰是趙順和劉才二人。他不由喜道:“你們兩個不是回洛陽去了嗎,如何還在此地?”
“嗬嗬,豈不聞,當年共工撞了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形成西北高,東南低。”
劉才道:“將軍竟談笑話,這類腳力代價不菲,平白無端的,誰白送馬?”
舒晏聽了店家的話不住地點頭道:“老兄指教的極是,不過我們也並非像老兄說的那麼不堪。我們三人都隨身帶著刀劍,至於幾個豹狼野獸不在話下;禦寒的衣服也多籌辦了幾套;另有戈壁缺水的題目,我們身上有一張線路圖,畫得非常詳細,也算有了領導了。”
舒晏正在考慮要不要去換,劉才卻一拉他的衣角,冷冷地掃視了店家一眼道:“感謝你的美意,不過我們不需求。”隨後便拉著舒晏和趙順出店門而去。
舒晏笑道:“天下大江大河的大抵走向根基都是向東或是向南流的,撤除小段迂迴河段,很少有向北流的,向西流的更是幾近冇有。”
“算了吧將軍,你說了這麼多我們也記不住,還是簡明扼要,直接說走哪條線路就好了。”
趙順問舒晏道:“聽這裡人說,這敦煌城往西有兩座關隘,一座是北麵的玉門關,一座是南麵的陽關,兩關皆可通往西域,我們走哪一關?”
店家睨了一眼舒晏道:“看你的態度還算誠心。我就跟你說兩句,如果去鄯善、焉耆等較近的處所也就罷了,去大宛那麼遠的路,要穿越數千裡全部戈壁。戈壁中夜晚的氣候非常酷寒,路上還不時有野獸出冇,最可駭的是缺水。周遭幾百裡能夠都找不到一處水源。即便是非常有經曆的領導還要十數人組團,尚且不能包管完整安然,像你們如許甚麼都不懂、還無頭亂闖的,怕不是要葬身戈壁?”
劉才從包裹中翻出輿圖道:“將軍竟談笑話,我們哪能看懂這東西。”
“將軍如何不想想?你覺得你的玄鐵重弓為甚麼能這麼順利地回到你手上?你覺得我們的錢帛行李為甚麼能夠這麼輕易地完璧歸趙?跟你說吧,經曆了這類兵亂,能夠保住身家性命就已經是上天的恩德了。誰還敢希冀保全財產?更何況是我們代價不菲的上好絲帛和你那把絕世寶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