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薑流板著臉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算特彆，現在胡華混居，特彆是秦雍一帶，華羌通婚的環境也不在少數。她這類環境，若按羌人的風俗就算羌人，若按你們華人的傳統來講，應當算華人纔對。”

“抓來的人如何辦？”

舒晏也曾聽小默說過此話，曉得薑酋長所言不虛，不由泄氣了一半。不過他仍不肯放棄：“我要找的這小我乃是一個女郎，名叫薑小默。提及她的名字彆人能夠冇耳聞，但她的外公倒是一個羌酋，在本地很有影響。”

酋長點點頭：“既然舒先生夠直率，我也就實話實說。軍事當前，本來是不該留你活口的，但是昨日聽了林校尉的一番言語，讓我對你寂然起敬，又傳聞你正在找一個非常交好的羌人，又增加了我對你的好感，以是特地想見你一見。不知你找的阿誰羌人是甚麼身份？”

“對。我也是當年的孝廉。不過不是這裡安寧郡，而是與此鄰近的京兆郡的孝廉。”

“舒兄，走吧。”

“豪門出人頭地的不是冇有，除了有大才以外，還要學會勉強責備，擺佈巴結，見腐朽而不怪，遇不公而不問，尋覓一個安身立命的背景，唯權貴馬首是瞻。可這恰是我舒某做不到的。”

“不被舉官也罷，誰也不敢苛求被舉了孝廉就必然要飛黃騰達的，但是中正給定的這個品級實在讓人難以接管。我們這些做孝廉的，都是因德行出眾而被保舉的，在各自鄉裡都是有些名譽的，本身對這些名聲比甚麼都在乎。如果中正能給定個高品，就是對我們操行才氣的承認，即便吏部不授官，莊嚴還尚在。可中正卻給我們評了中品以下，低品意味著德行低下，我等顏麵安在？如何做人？如何麵對故鄉父老？”

“向來中正官都是把持在士族之手，豪門之人可貴會有高品。我舒晏當時也隻被評為五品。”

“如果那樣，舒先生也不必泄氣，我固然不熟諳這個薑小默，但是我們總歸都是羌人。羌人找羌人必定比你便利很多。如果你至心要找她，我勸你最好是在我這裡留下來。我曉得你文武全才，如果肯跟著齊大帥，不管是出運營策還是疆場殺敵，立下幾件功績，齊大帥一歡暢，發脫部下統統的羌人都留意刺探薑小默的阿誰羌寨，保你不出一月，必能找到。”

“你當然記不起。因為我在策試完以後就分開了洛陽，回到了京兆郡。”

“在這裡行刑嗎？”舒晏安然問。

“如此甚好，快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