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為此淨身了啊，這是多大的代價啊？”

兩條路子彷彿都不可。她俄然想起了前次因為要學釀葡萄酒而回家的時候，向光祿勳王戎請辭，王戎分歧意，本身硬生生地走了。到家後恰逢祖父祖母過世，回洛陽後就以這個為告假的啟事報之王戎，竟然冇有遭到懲罰。

“還用想甚麼體例？我本身就給處理了。第一，我祖母就是大宛人。固然她跟那邊早已斷了聯絡，我也不熟諳那邊的親人，不能希冀幫手，但我自小就跟她學過大宛話，跟大宛人交換完整不消擔憂；第二，我乃是羌人，我外公更是身為羌酋，我固然鄙人能挽狂瀾，禁止齊萬年背叛，但是庇護一兩小我過境還是冇題目的。”

“舒大哥，如果將現在的我變成一個一模一樣的女人，你會不會喜好我？”

舒晏固然曉得小默向來不按凡人做法行事，可聽到此話仍不免驚奇：“你跟我同去？你把你這個珍羞令當甚麼？這但是朝廷正式的一署之長官，說做就做，說不做就不做嗎？你返來如何辦？”

舒晏非常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葉兄太言過了，鄙人何德何能受此抬愛？我舒某不會甚麼為官之道，或許底子就不該進入宦途，你劃一仁還是不要以我為榜樣的好。世風如此，既然想混跡宦途，我們豪門仕人比世家後輩更應當學會多多巴結，勉強責備。即便難求長進，起碼也能夠尋得立命保身。”

“那當然，我的誌向是浪跡天涯，連三公九卿都從冇戀慕過，何況是這個珍羞令！”

“如果你冇甚麼事，我們明後天就解纜。”

“你剛纔說的是甚麼瘋話？甚麼變成女人？”

舒晏感受著那股炙熱和樸拙，迴應以開朗而果斷的答覆：“要去！”

“薑兄弟你——你躲到內裡去乾嗎？”

“你甘心放棄了？”反覆發問，期盼獲得再次確認。

“不做了呀！”

“返來以後，不管甚麼職位也不要了，直接回籍歸田。”

“浪跡天涯，不受任何束縛，像胡蝶和魚兒一樣自在？”

“我有甚麼不捨得放棄的？我是為了陪你纔在這裡忍耐了這麼多年！你覺得我有多奇怪這個鳥官嗎？”

與葉舂拱手而彆，小默一轉頭，發明舒晏正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本身，刹時感覺惶恐失措。

“你說萬一你哪一天為官得誌了，就陪我一起去浪跡天涯，去看一看傳說中的大海！”

“但是你的珍羞令如何辦？”

“西域我向來冇去過，一點經曆也冇有。隻是聽彆人說，要一起向西，路途並不是像中原一樣的一馬平地。要顛末很多山丘，馬匹底子跑不起來，以後又是大片的一望無邊的戈壁戈壁，冇有標識，非常輕易走錯方向。且到了大宛，也不曉得事情辦得順利不順利，以是我也不敢肯定大抵要多久才氣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