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無儘的財產可供享用,但在接連受挫的政治權勢較量中,石崇已經曉得局勢已去。這天,他正在綠珠的伴隨下於崇綺樓上賞識著金穀園中的美好景色,忽見一群人闖進了金穀園。同為不速之客,前番討要綠珠的使者還是文質彬彬的講些情麵禮節,現在天的這些人,全都是手持刀斧桎梏的甲士。
“哎。”石老夫人歎口氣道,“我已經毀了你十年的幸運,如何還能忍心看著你受石家扳連而死?大晉律法有規定,父母犯有重罪,統統子嗣及未出嫁的女兒均受連坐,但出嫁之女除外。實跟你說吧,我已經把你給嫁出去了。”
在石家這類景況下,統統人都儘量的避而遠之,恐怕遭到甚麼連累。夏侯門並非是無端來訪。他實在是受人之托,駁不開情麵。
石府中,一名訪客給焦灼中的石老夫人帶來了一絲欣喜。
“伯母,舊事休提,隻說本日事吧。”夏侯門直截了當。
夏侯門到了施家,不能得見比玉,也不去麵見施惠,隻在書房中與阿吉聯絡。本來,此時的比玉已被父親囚禁在一處莊園中,甘願擔擱他去秘書閣供職,也不答應他跟外界有任何來往。施惠底子不曉得夏侯門向石家提親的事。本覺得把比玉囚禁起來就非常安妥了,誰知永安長公主已經下定了決計。她通過阿妙體味到前番兩次向石家提親的來龍去脈,曉得提親一事一向是拜托的夏侯門所為。因而便擅自派阿吉去聯絡夏侯門,請他持續作這個伐。
但是當前趙王司馬倫正野心勃勃地在朝中專斷擅權,把持朝政。他哪能容得下這麼一個年富力強、頗具名譽的人物橫在本身麵前?因而他從中作梗,將司馬允這個皇太弟給攪黃了。直接跳過下一代,另立先太子司馬遹的一個隻要垂髫之年的兒子司馬臧為儲君。司馬臧是當明天子司馬衷的孫子,以是稱為皇太孫。
之前麵對夏侯門,石母一貫是以父老和侯門老夫人的身份自居,即便談不上傲慢,卻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勢。但是現在時過境遷,不得不放下姿勢,謙聲對夏侯門道:“因小女之事,累煩賢侄三次登門。都怪小女有些孤傲狷介,乃至前兩次都駁了賢侄的情麵。”
對於芷馨的婚事,石老夫人來了個先斬後奏。覺得受了施家的禮品,即便女兒再如何分歧意也無濟於事了。她現在還是瞞著芷馨,籌算比及行了納征之禮以後,婚姻敲定,當時候再向芷馨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