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惠無法地搖點頭：“可不是嘛，本覺得是水到渠成的事，不想恰好......哎，真是意想不到！”

王衍接了一個燙手山芋，正在無言以對，忽見比玉站起家來，麵無神采隧道：“我不要尚甚麼公主！除了石家以外，其他任誰都免談！”

魏晉期間，論誇耀的本錢，資財、官爵甚麼的都在其次，最講究的乃是家世。這個話題較著投王衍所好，他當然歡樂，更加對勁隧道：“何止是漢時？我琅琊王氏一族的先人乃是為秦始皇誅滅六國的名將諱翦的。”

王衍當然明白後宮中的事，打趣道：“後代婚事，皇家也是一樣。賢甥有那麼多的世家女子都不中意，莫非非皇宮中的公主不能稱心嗎？”

“誒，光是秦時名將算甚麼？我先祖在全部戰國期間，都是排上號的，號稱戰國四大名將之一。提及秦時名將來，甚麼白起、蒙恬，跟我先祖比起來又算得甚麼？他們兩個，一個靠挖坑著名，一個靠砌牆著名；一個是在同一之前，一個是在同一以後。而秦始皇真正的同一大業，功績最大者乃是我先祖王翦、王賁父子。六國當中，有五都城是他們父子滅下的。這功績那個能及？”王衍說到衝動處，也不講究對先人名字的避諱了。

王夫人聽罷也跟著歎起氣來，停了一會兒，又問道：“事已至此，不知夫君有何籌算？”

“獲咎賈謐的本源是獲咎了賈恭。我撤除邱守泰這一係列的所作所為，目標就是為了取賈恭的這個大中正而代之。現在既然扳不倒賈恭，就必必要把這個鍋給甩出去才行。”

“嘿嘿。”施惠嘲笑著道，“你可不曉得舒晏這個年青人，他嫉惡如仇，甚麼都敢去碰。當年為了減賦的事，在朝堂上敢與滿朝大臣硬杠。說他敢獲咎賈恭、邱守泰之流有甚麼不成信的？”

“這個，恐怕隻是你的一廂甘心，不能實現的吧。洛陽城內的任一世家，哪怕是再顯赫的望族，我們都有與他締結秦晉的能夠。可皇室畢竟是皇室，即便賈後成心將這些人儘快清理出宮，也不是我們隨便就能攀附的。”

“呃......”

“當然是甩給舒晏！”施惠捋了捋鬍子，“此事如果追本溯源，統統都是源於舒晏收到的汝陰故鄉的那兩封信。幸虧我當初留了一個背工，把那封信作為證據呈給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