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如王戎所說,舒晏去意已決,如果到彆的處所去,必然是不肯的。但是要到汝陰,他就說不出口如何回絕。
“王司徒說得那裡話!”舒晏淡淡一笑道,“我舒晏為官,為的是造福百姓,向來都不是為了高官厚祿。”
“讓他分開洛陽,到處所上去。”
舒晏識相地退了出去。王衍覺得王戎不體味環境,小聲道:“此人雖有大才,卻寧折不彎。宦海數載,全都吃了此虧。現在更是獲咎了趙王,我如何護得住!他主動請辭,再好不過了,兄長為何從中禁止?”
雖有趙王逼迫,但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我也聽聞他對他的故鄉豪情很深,但願他不會回絕。隻是要安排他甚麼職位呢?”
“兄長所言甚是!隻是如許對舒晏恐怕有些不公吧?”
“剛好有一郡太守缺位。”
“職位麼,既然要讓他幫手比玉,就必必要把握實權,在郡中的職位須僅次於比玉,不能受彆人管束。”
“這你就多慮了。”王戎很有掌控隧道,“趙王要起事,他真正要肅除的是對他有隱患之人,是有權有勢的敵對權勢。舒晏不過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低等小郎官,不在他的敵對陣營,對他冇有任何威脅,不成能盯著不放。特彆是將舒晏調到內裡去做一個小小的佐吏以後,用不了多久,恐怕連這小我都忘了,哪另有閒心計算!”
“趙王如何了?”
“一郡佐吏當中,又有職位,又有實權的,那就是郡丞了。”
王戎笑著點頭:“恰是,恰是。”
“哦?比玉能有這個行動,那再好不過了。”王衍說到這裡,驀地猜到了王戎的企圖,“兄長的意義是想讓舒晏給比玉去做佐吏?”
“既然不是做處所官長,那就是做佐吏了。兄長堂堂司徒,掌管公卿、兩千石官職的任免,如果連處所佐吏任免之事都親身過問,那也太分歧適身份啊!”
二人盤算了主張,馬上喚舒晏出去。舒晏複又提出請辭。王衍故作驚怒道:“朝廷美意起複於你,而你卻要請辭,這是何事理?”
“施家甥男?比玉嗎?”
王戎見他麵帶愧色,乘機道:“你的才名我曉得,朝廷既然重新啟用了你,就不能半途捨棄。但你不肯奉迎於趙王,就不成能在洛陽安身。也罷,就將你調到內裡去,你可情願?”
舒晏告彆王衍和王戎,歸去處芷馨和小默說之。
舒晏與司馬倫、孫秀的爭論,王衍固然並未在場,但已經略略有所耳聞,以是對於舒晏的辭呈並不感到驚奇。王衍當然但願舒晏如許的人才氣夠留下來做本身的部下,可這又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唯恐給本身帶來不需求的費事,當即就要同意舒晏的請辭。王戎卻對他使了個眼色,先行禁止,然後對舒晏道:“我們另有要事,你先出去稍等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