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馨卻不說話，冷靜地盯著她。

“小默，這邊來一下。”芷馨將她拉到了樓上。

舒晏卻麵色凝重，很久，才感喟地搖了點頭道：“隻怕，小默她不肯這麼想......”

葉舂不由地開口一笑：“賢弟這叫甚麼話？《禮記》中說得好，先修身，再齊家，而後治國平天下。建功立業和家庭人倫二者不但並不對峙，反而還是相得益彰、相互促進的，照顧家庭並不遲誤你報效朝廷啊？朝廷赦免了這兩個罪家之女，且恩許你帶著她們入朝，不就是這個意義嗎？”

的確，在本身小時候，祖父一心要將本身培養成通五經貫六藝的君子，不為謀甚麼高官厚祿，卻但願能為百姓做些實事。但是......

“哼！”舒晏苦笑了一聲，擺佈看了看二人道，“何公子乃是世家大族後輩，當著你的麵，我也要說幾句不大入耳的話。在朝中這幾年，幾經貶謫，幾經沉湎，我早已看破。司馬家亂作一團，你爭我奪，各懷不軌之心，這且非論。就說現在朝政，腐朽日甚，身居顯位者全都是世家大族出身，卻大多偶然國事，一務清談，隻想著拿虛無的玄理相互駁辯，以老莊有為為樂。寒庶子第除非有經天緯地之才，不然底子冇有機遇求得進位。最可愛的是那士庶高低清楚的九品取士之法，更是成為豪門後輩進取的攔路之虎！孔子雲：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扭曲的宦途，傷了多少豪門士子的心。試問如許的朝廷，我另有何來由放心為其報效？”

“就像三個知己朋友一樣......”

現在，益州這一帶的氐羌情勢非常嚴峻，很多部落已經揭竿而起，剩下的大多也已是暗潮澎湃，說不定隻需一個火種便可成燎原之勢。如果本身真的與那參軍頑抗，那參軍必將來硬的。然後小默必定不會袖手旁觀，為了保護我，需求帶領族人跟官兵對抗，到時候很能夠激起羌人與朝廷的團體衝突。真要那樣的話，結果可就嚴峻了，本身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