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
王驂問:“你的馬呢?”
李九娘暗自翻了翻白眼,這顛三倒四的,到誰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
感受著那略帶涼意的指尖輕柔的觸摸,王驂感受幸運極了,竟是連傷口都立時不疼了!
“九娘!”王驂驚呼,趕緊轉頭四下尋覓,隻見得李九娘像隻蛤蟆似的很不美妙地趴在他們身後,一動不動的。
嘖,前半句實在動人呐,但後半句……好死不如癩活著,能隻死一個為甚麼非要死兩個呢?
這下子可提起了田浩的悲傷事,他又哭了起來:“掉到山澗裡摔死了!明天真他孃的不利,先是和你們走散了,厥後又迷了路,路找著了又碰到了狼群,好輕易逃得性命,馬又摔死了……我看到這裡有個盜窟,就想著出去借匹馬代步,卻又是……嗨!也不曉得明天撞了甚麼邪,到處碰到凶悍的傢夥。靠兩條腿必定是跑不歸去的,不是叫那些畜牲追上來吃了,就是累死在半路!”
冇好氣地拍了田浩一巴掌,王驂笑罵道:“看你這出息!好了,彆你孃的廢話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從速分開!”
“如何回事?”田浩不解地問。
田浩連連點頭,倒是不挪腳,哭著說著:“我走不動!我腿軟!”
王驂幾步奔疇昔將李九娘扶起,就看得李九娘神采煞白煞白的,還騰騰的冒著熱氣。
“跑,快跑!”王驂情知不妙,一邊大喊著一邊揮起大刀朝已經彈射過來的大蛇砍去。鐺地一聲,刀蛇相接迸出的火花四濺,王驂感遭到斧口一陣發麻。
“跑?跑,跑!”田浩急得在原地打轉:“這往那裡跑?那裡跑得過它去?”
一抹金黃擦著王驂的肩嗖地飛了疇昔,隻聽得“啪”地一聲響,田浩剛纔扶著的那根碗口粗的大樹便攔腰斷成了兩截,一條房柱粗的金花大蟒蛇森森地吐著腥紅的信子掉轉過甚來。
王驂沉沉地說道:“倒是不必哀告甚麼仆人家了,這裡恐怕已經冇有甚麼仆人了!”
因而王驂就把北寨裡碎屍的事奉告了田浩,聽了野狗們正開著的美食派對的場景,田浩便大吐特吐起來。
田浩正吐得昏入夜地,忽地從中間撲來一股腥臭之氣,王驂本能地就將李九娘和田浩推開,同時本身也閃身撲倒。
李九娘上前一步,忽地一聲驚呼:“啊,又來了一隻!”順勢將田浩一拉,田浩當即便像打了雞血似的嗖地躥了出去!
“冇事,這盜窟裡有馬。”田浩說道:“寨門中間有個馬廄,內裡拴了十幾匹馬,個個都是膘肥體壯可貴一見的好馬……這不是感覺‘不告而取那是偷’嘛,我就想著來找仆人家哀告一聲,哪曉得仆人家冇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