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看得讚歎連連，就連十四和賀靈正都暴露了不測的神情，哪怕隻是靠近一點點，他們也能感遭到這塊石頭在陣法的加持下，正披髮著源源不竭的靈力。

十三趕快道：“城主放心莫說這陣法不能等閒修行，便是它輕易修煉，我們也是不敢的。”

下一瞬，他便和其他三人一起呈現在了一片樹林裡。

顧清風將此陣法教給了十三十四和賀靈正後，又叮嚀他們道：“陣法啟動時，必然要記著我說的話，另有，這個陣法隻能在我的加持下才氣利用，你們而後不要用，不然都會遭到反噬。”

十三就在他身邊，他們三人因為破鈔了太多的修為而神采慘白，被十四攙扶起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一句話，衰弱著感慨道：“如何能不修習陣法啊？如果我……我有這個天賦，我定然好好好修煉！”

但又忍不住深思顧清風的話，這報酬甚麼不讓本身修仙，還規定了不能修習陣法呢？

賀靈正問道：“顧城主是籌算借用這塊石頭通過陣法將我們送歸去？”

秦至俄然問了一句，“城主，無我城……冇出甚麼事吧？”

他感覺，如果十四的話冇事理，顧清風必然會辯駁的，起碼會笑著說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

“不要……修習……陣法……”

——不要修仙……

秦至本想問清楚，可又怕顧清風不肯意說，更怕若本身真的跟顧清風有甚麼乾係，本身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秦至回過神來，趕快道：“我不是這個意義……”

他很想再上前抱一抱這個三百多年前便已經不在的人，但是他剛一動，陣法內的紅光便變幻成無數藐小的紅線將他鎖住，似是在提示他……他與顧清風是兩個時空的人。

直到來到一個陣法前。

他抹去臉上的淚水，再抬眸去看顧清風時，明顯已經被紅光刺激得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卻還是能模糊看到紅光以外的人薄唇啟動。

能說甚麼呢，不過是三百年前一個與他毫不相乾的陌路人罷了。

十四眼底也有遊移，但想到宗主給的寶貝都認定了對方是真正的無我城城主，遵循對方的操行，應當不會騙他們。

陣法啟動時，秦至站在紅光內，看著逐步恍惚的顧清風，內心俄然生出難以言喻的哀傷。

“這裡是甚麼處所？”賀靈正的修為比十三和十四還要差，看起來更加衰弱，可現在還是繃緊了精力，警戒地擺佈環顧。

秦至往前走了幾步，本想說些甚麼，可他仰著頭去看顧清風，卻又甚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