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我已經是她了，連這張臉也與她當年如出一轍，她不就是憑這心玉石而成為的破軍麼？冇了這石頭，她甚麼也不是，現在那些供她調派差遣的亡魂已經屬於我了，我同當年的她一樣，那麼我為甚麼不能成為破軍？”

薄朱眼一眯，說時遲當時快，約莫是將朝良的招式都摸了個透底，她刹時呈現在朝良身後，一隻手疾如雷電般自朝良身後洞穿了他的胸膛，纖長的手指儘是神君溫熱的鮮血，並不如傳聞中的冷僻。

白玉瑟瑟縮著身子，不敢再說話，長離輕笑道：“這句話是本座要對你講的，若不是你，她也不會變成現在如許。”

架起仙障來，朝良進入無極淵中時，恰有一道天雷劈下。若不是仙障加身，怕是早就將他劈得外焦裡嫩，九知是如許在劍中打趣的，擺佈現在她是能算是個劍靈，定光劍身不毀，她也不能被毀，朝良聽了她這一句，好笑道：“你是忘了我本就是從火中涅槃而生的。”

他彷彿見到了當年，血海之上，她與灰衣神君並立在雲上，俯下身來對他伸出了一隻手，他不忍去碰，隻害怕那纖塵不染的手會因他的觸碰而開出血花。

長離的手捏上了九知的後脖，往朝良處睨了眼，聲色曼然：“本座的好表妹，你逃到這裡來，便覺得本座找不到你了麼？”

她眼中的神采俄然渙散，像一層捉摸不清的霧氣將她覆蓋，又垂垂再度規複腐敗，她緩緩撐起了身子，向朝良走來，俯下身，和順地抬起了他的臉。

“我也不曉得，他隻是略略向我提過罷了。不過他也算得實在奪目，鳳凰本就是不死的，哪怕是重傷後浴火就能重生，他把本身的命渡給了九知，九知即使曆的是死劫，也就死不了了。”

“大略是不會了，”士衡唔了聲，“這回九知是能醒的，不過量久醒就是另一回事了，以是得等。最開端的那段日子朝良日日夜夜地守著，我看了也感覺有些趕上萬年前了，便去勸了勸他，說他如許不可，並拿了麵鏡子對著他照了照，奉告他如果九知醒來瞧見他這幅模樣，定會被嚇得又昏疇昔，他才聽出來了勸，作息也規整了起來。”

“那你也不該以她為代價，”朝良麵色淡淡，“她夙來待你不薄，若不是你，她如何會落到明天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