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動機在蠢蠢欲動，想曉得這件事情究竟有甚麼啟事，那灰衣神君究竟有甚麼苦處。

他說，一寸相思一寸灰，所以是灰色。

九知塌著嘴角，道：“這需求來由麼？我是破軍，天上地下，六屆八荒，隻此一名，再無分號。”

“你曉得？”九知的心微不成察地抽了抽，精密的疼痛漫上心頭，讓她眉間也閃現了彷徨而掙紮的神采，橫琴點了點頭，道：“當年朝良君將心玉石劈開的這件事情曉得的人未幾，我恰好算是此中一個。”

“我曉得，你放心吧。”

橫琴常日裡的脾氣確然是和順，但趕上關頭的事情時，他老是能比陶吳要更沉著一些。看著橫琴沉凝的眉眼，陶吳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放開了拉著九知的手，橫琴這才伸展了眉頭，轉頭看向九知：“九知，能問問你為何那樣必定地說本身的破軍麼？”

陶吳正在活力間，並不是很想理她，彆過甚去當冇瞧見。

又再叮嚀了她幾句後，陶吳對橫琴道：“我們走吧。”

九知笑著道了聲好，並催促著他們：“快走吧，指不定長離甚麼時候就返來了。”

她眼底有暗色的紅，像於血海中盛開的紅蓮，明麗且肆無顧忌：“我心煌煌，鬼蜮難傷。”

九知瞥眼去看陶吳，他仍舊是一副生悶氣的模樣，在中間抿著嘴，九知從凳子上跳了下去，蹭蹭蹭跑到陶吳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

她又跑到了陶吳臉正對著的那一旁，頭頂的發輕柔嫩軟地，編了兩條辮子在耳旁，俏生生地，她靈巧地喊他：“陶吳——”

心玉石被辟開，天然會引來亡魂逃竄，橫琴說，幸虧朝良及時醒了過來，急中生智用那裂開的半塊心玉石結成離天陣，將怨魂鎖在此中無處可逃，但那一半心玉石既為陣眼，便再取不出來了，隻能任由它安排在離天陣中。而後紫微帝君又來將離天陣的佈局稍稍作了番修整，離天陣就有了吸納天界濁息的服從。

“不是。”九知點頭，陶吳在一旁嘲笑：“瞧，你既然說你是破軍，那在天界的阿誰破軍又是誰？總不至於這世上有兩個破軍吧！”

橫琴麵上掠過一抹哀痛的神采。

她笑道：“你彆活力呀。”

“好好好，我們走了，你萬事要謹慎啊。”陶吳嘟囔道。

許是此前被肝火燒昏了神態，教她不知為何忘了這一點，心玉石中拘禁著不計其數的怨靈，絕大多數都是倒在她劍下的亡魂，這些亡魂的力量差遣她更增強大，且百毒不侵，怨魂大多都嚐盡了百苦，她未曾切身感受過，卻也能從它們淒厲的哀嚎中曉得這些苦痛究竟有多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