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九知拖長了聲音,在這藹藹暮色中顯得纏綿又悠長,她偏過甚來看朝良,笑著問道,“我是誰呢?”
破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腿在空中盪來盪去,開口問道:“你是誰?”
那樣光輝,那樣壯烈。
他捏了個訣想要曉得她在那邊,有所感知後便駕雲倏忽而至。天降大雨,暗淡的六合間他瞥見她渾身都是血,顛仆在泥濘中,一道驚雷劈下,將她捉著他衣角的手指映得慘白。
到最後,她誆他破解結界時他實在是曉得的,隻是他想要看一看,看一看她是否會念在這些光陰的情義留下來,初生牛犢老是豪情萬丈,妄圖以輕微的拘束來牽涉住高慢的獸,最後落得鮮血淋漓,千瘡百孔,都是自作的業障。
當他的靈魂歸位時,甫一睜眼,便瞥見即芳在一旁把甚麼奇特的東西往臉上抹,他捂著眼唔了一聲,將她嚇到手中的瓷碗都打碎了。
九知啊了一聲,滿臉的茫然:“你說甚麼?”
九知愣了愣,撲哧笑出聲來,她舉起了那隻被他捉緊的手腕來,談笑晏晏隧道:“你是如何瞧出來的?我傳聞在這鏡子中是辨不出真假的呀。”
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