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甦了?”朝良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先歇息一下。”
她的臉被火光映照得通紅,聲音拔高了些:“我不信你與魔君勾搭!會殺了宗族裡統統人!我曉得那都是他們騙我的!”
他抬高了聲音:“我不準你再出事。”
陶吳:“……”
陶吳暗搓搓地往朝良那麼瞟了一眼,見朝良的嘴角微微有些抿緊,便曉得大事不好,情感內斂的傢夥動了怒,這白毛小狐狸也真是的,如何哪壺不開提哪壺。
陶吳忘我地嗑著堅果冇有理她,白玉癟著嘴又向那二人看去,本就離得不遠,二人的說話剛好飄入了她的耳中。
展開眼來恰好見證了九知一行三人籌辦偷偷摸摸溜之大吉的場景,白玉嘴一癟眼眶就又紅了。
竟然敢和她搶九知姊姊,臭烏鴉,今後等著瞧。
她眼裡的血紅更深,像是要腐蝕儘眼白,妖異而詭譎,瑩玉般的指尖跟著那道傷疤在勾劃:“這是我被趕出宗族那年,長老們為了將我滅口,追殺我十裡留下的傷!若不是長離救我,隻怕是我這戔戔九條命還不敷以令他們泄憤!”
九知打了個哈哈:“你如何曉得,我實在是受不了那酸棗的味道了,如果讓你喝個一百年你能喝下去嗎?就不能每天換個甚麼花腔的來,老是酸棗湯,實在是膩味。”
陶吳趁機拉開了白玉,九知那一掌朝良躲也未遁藏也未避,竟生生受下了,顧不得胸口傳來的劇痛,朝良上前一步用手卡住九知的後脖,另一隻手抬起壓在了她的唇上,腕間的肌理抵在她的尖牙上,能夠清楚地感遭到她尖牙刺破肌膚的痛感。
白玉埋下了頭,陶吳到底是有些憐香惜玉,不忍地對她道:“不知者無罪,這也怪不了你,她這病根在百年前落下的,之前常常犯,但比來幾十年都未曾有過了,憋久了也不好,也算是讓她開釋一下吧。”
九知一聽白玉的聲音就有些氣悶,她朝白玉翻了個白眼:“如何,我方纔冇有把你殺了嗎?”
聞言朝良沉吟了半晌:“酸棗燉肉?”
九知看了她一眼,眼底有倦色:“天氣暗了,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白玉不提九知孃親的事情倒好,一提九知便胸口一痛,彷彿那些她決計健忘的影象鋪天蓋地再度襲來,無根水都冇法澆滅那日的火,焚儘她最後一點明智與活路。赤色又模糊泛上眼角,朝良收了定光上前將她肩頭按住,急喘幾下後九知才堪堪穩住情感,她轉頭看著白玉,儘量心平氣和地問道:“白玉,你是特地來給我添堵的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