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菁挑眉笑道，“皇上不但不該究查下士，反而要感激下士。”

毓秀一咬牙，愣住腳步對陶菁喝道，“朕明天不想再看到你，你不消跟著了。”

歐陽蘇一抬手，早有宮人將滿箱的蘇繡雲錦，綾羅綢緞抬進殿，毓秀含笑叫人搬出回禮，回的是蜀州的蜀繡蜀錦。

絲竹管絃聲起，歌舞行到一半，就有宮人倉促衝上殿大聲稟報，“皇上，三皇子殿下遇刺了。”

程棉沉默半晌，對毓秀拜道，“皇上若下定決計徹查，大理寺與刑部必傾儘儘力。”

歐陽蘇親身托著金鑲玉的長匣走到毓秀麵前，陶菁接過匣子翻開，毓秀一瞧，內裡竟是一柄龍泉劍。

毓秀喝了茶，對程棉笑道，“朕彼時胸悶心慌，與程卿說了一番話以後，總算定下神來，朕這裡另有摺子要批，愛卿先行回府吧。”

毓秀與歐陽蘇結伴出地和殿，靈犀上前對毓秀拜道，“皇姐要去勤政殿批奏章，我送太子殿下回東宮就是了。”

彎刀乍一看並無希奇之處，隻要刀鞘鑲的紅寶石代價不菲。

聞人離也不廢話, 跪地叩首，甩袖起家, 行動一氣嗬成，合座人認識到之前，他已經站回原位了。

毓秀哭笑不得，一殿人也都忍俊不由，崔縉還要再說, 就被毓秀擺手攔了, “為三皇子殿下賜座，眾使臣也請平身。”

陶菁也回看毓秀一眼，目光流轉，笑容彆有深意。

毓秀沉默半晌，沉聲說了句，“北瓊人都是黑髮黑眼，三皇子眼睛的色彩的確有些希奇。”

毓秀批了一個時候的奏章，侍子出去點燈時，她才曉得入夜了。

瓊帝子嗣浩繁，皇儲之位的爭奪非常狠惡，他卻恰好對三皇子另眼相看, 想來聞人離也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

程棉躬身一拜，出門之前又愣住腳步，回身對毓秀道，“臣大膽一問，皇上把選妃的時候提早，是不是同佈局的人有關？”

毓秀正迷惑聞人離為何要拿一把舊刀送禮，陶菁就伏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這一把想必是三皇子的佩刀，進殿之前解在殿外了。”

毓秀萬冇想到北瓊也這麼直白隧道瞭然來意，之前她才婉拒了歐陽蘇，可一樣的話說給聞人離聽，他就一定買賬了。

毓秀笑著看向歐陽蘇，歐陽蘇滿麵笑容，彷彿很對勁靈犀的發起。

等二人走遠，毓秀才擺駕往勤政殿去，侍子們跟在她身後一起無話，眼看殿門就在麵前，陶菁卻快走了幾步趕到毓秀身邊，“恕下士多言，皇上不該收三皇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