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扶著扶到床上去了嗎？

陶菁淡然笑道，“皇上醒來時就曉得下士是不是在玩花腔了。”

陶菁見毓秀麵有驚色，就暖和著語氣又問了一次。

“皇上忍心？”

陶菁隱去臉上的笑容，語氣也帶著幾分哀思，“皇上這幾日生我的氣？”

“既然冇甚麼不好，我如何傳聞皇妹頓時就要選妃了？”

周贇鄭喬鋪好床，帶侍子們退出去，陶菁卻不肯走，跑到窗前取了裝敗枝的水晶瓶捧到毓秀麵前。

歐陽蘇笑著問了句, “我看重靈犀的身份如何, 喜好她的人又如何？”

他固然不能非常瞭解毓秀對薑鬱癡迷的來由，可他當初見到薑鬱時，也感覺他似曾瞭解，像是他們宿世有緣。

歐陽蘇端起酒杯與毓秀對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皇妹謹言慎行。”

歐陽蘇點頭笑道, “看來皇妹認定靈犀不會喜好上我了。”

“進城時同公主閒談，她偶然間提到的。”

“朕不幸你受了兩年無妄之災，對你多行寬恕，你若再不知戴德，執意以下犯上，朕毫不輕饒。”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如何解釋。

毓秀感覺不舒暢，用力把腳從陶菁手裡抽出來，“這裡用不著你了，換周贇出去。”

何況……

“皇上頭髮亂了。”

他的嘴唇都快貼到她的鼻尖了，那裡是問話的姿式。

陶菁將毓秀的兩手摺在兩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了句，“下士不想衝犯皇上，請皇上稍安勿躁，我有一句話要問，問完了天然會放開皇上。”

“醉了？”

毓秀髮楞的空當，陶菁已支起家作出扶人的姿式，他身上帶著淡淡的桃花香，毓秀的頭都昏了，正預備起家，殿門就被人大力推開，薑鬱麵色陰沉地走進門，前麵跟著不敢昂首的幾個內侍。

她才喝了酒，人已微醺，隻想躺著睡一會。

“你我身在皇家，都曉得先發者受製於人的事理，如有人乘機而動，將計就計就是了。他不忠，我不仁，事理簡樸的很。”

“冇醉。”

用罷中飯，歐陽蘇在東宮安息，毓秀領人回了金麟殿。

二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毓秀模糊猜到陶菁問的是甚麼，可就是因為猜到，她才駭怪不已。

“一派胡言，滾蛋。”

“下士守在殿裡不好嗎？”

歐陽蘇手拄著下巴懶懶地看毓秀身邊的一乾侍子，“皇妹擺這些美人在身邊，不會用心嗎？”

毓秀沉默不語，歐陽蘇看著她笑道，“皇後內心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