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模糊猜到陶菁問的是甚麼,可就是因為猜到,她才駭怪不已。
陶菁卻一臉正色,“皇上,你現在做的事與你當初許下的願南轅北轍,你肯定你還要做下去嗎?”
毓秀疇前從冇當著誰的麵放過狠話,上麵幾個侍子麵麵相覷,麵上各有驚懼,隻要陶菁笑容不減,一派安然。
歐陽蘇端起酒杯與毓秀對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皇妹謹言慎行。”
“皇後殿下這些年可好?”
薑鬱心下憤怒,要不是他動不得陶菁,他早就把他扔出宮去了。
“冇醉。”
毓秀聽到這一句,推陶菁的手就鬆了,“你說甚麼?”
毓秀雖已脫胎換骨,身上到底另有一個軟肋。
兩小我的間隔近在天涯,毓秀一張臉都紅透了,卻還打腫臉充瘦子,“笑話,我怕你乾甚麼?”
毓秀胸懷開闊,與薑鬱對視時也並未心虛,兩人對看了半晌,到底還是薑鬱敗下陣來,大踏步地走過來,將手伸到毓秀麵前。
歐陽蘇輕抿一口酒,“皇妹的意義是,如果我與靈犀兩情相悅,你就不會反對我和她的姻緣?”
毓秀七竅生煙,“你太猖獗了。”
何況……
用罷中飯,歐陽蘇在東宮安息,毓秀領人回了金麟殿。
之前毓秀已脫了外袍,陶菁的手一碰到她,她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怒之下,就用蠻力推了陶菁一把,“事不過三,你真覺得朕不敢措置你?”
一開端就攤牌嗎?
陶菁被毓秀不耐煩的態度逗笑了,更加想迎難而上,“晌中午送來的奏摺,下士幫皇上唸吧。”
“規行矩步了不到三日又要大膽犯上?你想逼我叫侍衛拖你出去?”
毓秀一聲輕歎,“冇甚麼不好。”
歐陽蘇手拄著下巴懶懶地看毓秀身邊的一乾侍子,“皇妹擺這些美人在身邊,不會用心嗎?”
“哦?那皇妹的意義是……?”
毓秀被陶菁的一雙眼盯的心慌,嘴上還不想承認她是用心躲避他,“你多心了。”
陶菁明眸閃閃,“下士對皇上一片癡心,皇上為何對我如此冷酷?”
“皇兄想甚麼想入迷了?”
歐陽蘇笑著問了句, “我看重靈犀的身份如何, 喜好她的人又如何?”
“朕不幸你受了兩年無妄之災,對你多行寬恕,你若再不知戴德,執意以下犯上,朕毫不輕饒。”
陶菁見毓秀麵有驚色,就暖和著語氣又問了一次。
彼時他在城門外與靈犀相見, 三言兩語相互摸索, 她的眼神同覬覦他皇儲之位的弟弟們如出一轍, 涓滴不粉飾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