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陶菁最後還是今後退了，毓秀抓住機會回到龍座。

她從心底裡不肯信賴陶菁是特工，可除了他用心叵測有所圖謀這個解釋，她又實在想不出他非要走到她身邊的來由。

陶菁笑毓秀明知故問，“下士入宮為何要程大人首肯？”

陶菁如果個醜八怪也就罷了，恰好貌美如此，如果被人曉得她親手赦出監獄的士子不求功名，反進了內院，世人會覺得她因色起意，將人困在身邊，是個因私枉法的昏君。

薑汜愣了一愣，看毓秀，毓秀一臉慍色，再瞧陶菁，陶菁麵色淡然，兩人中間那裡有他插手的空地，他還來不及說話，毓秀就聲辭峻厲地問了句，“太妃從哪找來的人？”

深挖下去也冇甚麼意義，毓秀乾脆不細問了，三言兩語打發了薑汜與一乾新人，又把身邊奉侍的宮人都屏到殿外。

“如此說來，你也算是個少年才子？之前拚了命爭奪來的退隱機遇，又為了會試受了兩年無妄之災，現在心願得償，如何十足都拋到腦後了？”

毓秀有點尷尬，躲回龍座又有望風而逃的意義，天子的麵子往哪擺，站著不動又要被死盯著看，最可駭的是陶菁那雙望不見底的黑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人時，就像要把人的魂吸潔淨。

十七歲就成了這般年紀？

毓秀憋了一肚子氣，直想命人將他拉下去痛打幾十大板，薑汜跟她說了幾句話她都冇聞聲。

陶菁涓滴冇有大膽犯上的自發，笑容裡還帶著三分戲謔，“下士膝蓋跪麻了，隨便走幾步。”

陶菁垂手笑道，“下士與皇上同歲，本年十七。”

毓秀當然不會實話實說，隻嗯啊幾聲對付疇昔。

毓秀這才悔怨把人都遣出去了，如果她身邊有個宮人，碰到這類環境早替她得救了。

竟然大膽到以你相稱了嗎？

毓秀板著臉打量陶菁，想把他看通透，陶菁胸懷開闊，半點也不害怕她的眼色。

步堯雖已離宮，毓秀卻冇感覺剩下的五小我忙不過來，何況有嬤嬤們能者多勞，她重新到尾也冇有添人到身邊的誌願。

他既然這麼說，就是變相地承認進宮的事是他自作主張，卻不知他這自作主張的背後，是真的憑本身的情意而行，還是受人教唆。

兩人對望半晌，毓秀才沉著臉問了一句，“你本年幾歲？”

這事內裡外裡透著詭異，毓秀本還迷惑為何右相與幾位尚書都不再反對初元令的事，莫非他們態度的竄改竟與陶菁進宮有關？

“你十五歲就中了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