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英心頭一算，20塊，是爸媽人為的五分之一，恰好是她所說的比例。

如此一鬨，華英贏了！

“莫非你的女兒，就是你取錢的銀行？你有冇有想過，你女兒也有家，有兩個孩子要養，另有公婆要貢獻？你一味地討取，就是為了這個敗家子？”

華英伸手，在他的圓腦袋上忽了一下，柔嫩的短髮摩擦著她的手掌。就像有風，吹過她的心頭。

董固執再次一貧如洗，他又跑到青城找劉子金，劉子金收留了他。

董翠芬抖開毛巾被，蓋在她的肚子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華俊從口袋裡取出統統的鈔票，塞到她的手裡。這筆錢如果還歸去，遲早敗在董固執的手裡，還不如……

王春蘭抬起兩隻腳，敲擊地板：“董翠芬，你的女兒如許咒我們，你還在那邊傻站著，給我打她！再不打，她要騎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對！這纔是我姐該有的模樣！”

“再有，我爸媽的人為，她每個月拿出一部分貢獻你，是應當的。最多五分之一，而不是五分之四。”

“莫非我說錯了嗎？這個敗家子，他偷你的錢，不，是我爸媽的錢，泡在遊戲廳裡打賭，他不但輸光你統統的錢，還會輸掉你的屋子！”

華英手指董固執。上一世，這個孃舅好吃懶做，沉迷於遊戲廳打賭，花光了外婆的家底，還把老董留給他們的屋子給輸冇了。

“曉得了，真囉嗦！”

但是，家教的報酬也有限，估計頂破天，也隻能賺到300塊。這還要在能找到的前提下。

華俊說好，又從她的手裡抽走了一個五角，嘻嘻笑著說：“明天過早，我想吃雞冠餃。”

“我把錢給你，你還是會複讀的，對吧？”

複讀的物質籌辦，華俊給的錢有756塊，加上包糖果的人為，最多800塊。

經曆下崗和喪子之痛的兩重打擊，華國慶佳耦接踵歸天。董固執將他們的屋子霸為己有。

以後，董固執無處可去，回到榕江，住進燈膽廠的宿舍，華英的父母家。

華英冇有去，她把高中的講義清算了一下，放入床底的木箱裡。上輩子，董翠芬為了製止她複讀，將她的講義當成品，賣給了回收站。

華俊洗完澡，也抱著毛巾被跑上樓。

“這是我爸的秋褲，破了一個洞，他還在穿。如果出差住賓館被人瞥見，會被當作笑料傳遍全廠。這是我弟的毛衣，袖子磨毛掉線，我媽說要買毛線幫他補上，一向冇補。為甚麼？她手裡冇錢，買幾兩毛線的錢，她都拿不出來！”

孩子們一群群地聚在一起，又嬉笑著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