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一個聲音說道:“高朋臨門,為何不到亭中一敘?”
哪知公孫醫不但不怒,反而嘿嘿發笑:“我本就不是甚麼名醫,他們誌願這麼叫,我又管得住世人的嘴麼?我早已說過,殺人名醫,一命抵一命,三位想要救人,就拿人頭來。不然,就算殺了鄙人,那也是決計不救的。”
沉默了一會兒,公孫醫卻又俄然發話了:“你們真的想救這位女人?”
“好,那你讓他們倆去殺了公孫禮。”公孫醫一指齊桓二人。
“梁大哥,我們既然承諾了,就冇有不救之理。你且不必焦急。”田衫雨倉猝扶起梁生。
“大家都有儲存的權力,你憑甚麼說他不該該活在這世上?”田衫雨詰問道。
“不頂用的,”梁生擺了擺手,“這殺人名醫不見人頭是不會救人的。”
這兩句話讓齊、田兩人頓覺摸不著腦筋。公孫禮該殺?
此時雖是夜裡,但三人都非平凡人可比,特彆是齊桓伉儷,夜中視物也如同白天。此時天空萬裡無雲,一輪玉盤吊掛天涯,又倒映在水中,讓人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倒影。又見湖畔楊柳依依,鮮花朵朵,偶爾一陣輕風吹過,花香陣陣,沁民氣脾。
梁生眼巴巴地看著齊桓,麵現祈求之色。齊桓看了一眼梁麗,已是危在朝夕;頓時大怒道:“公孫醫,為醫不醫,見死不救,你算甚麼名醫?”
公孫醫似是冇有瞥見齊桓伉儷,反而向梁生問話:“人頭呢?”
齊桓腳未落地,便向那殺人名醫瞧去。他原覺得此人是古怪的老頭兒,誰知竟是一個少年,神采較白,身形肥大,春秋應當在二十歲擺佈,身穿一襲白衣,正在亭中冷靜品茶。亭子較為寬廣,在亭子的另一側,擺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女子,那女子麵無赤色,但容顏娟秀,想是梁生的妹子梁麗了。
齊桓也是吃了一驚。目睹得那亭子與湖畔相距有十五六丈,而這聲音聽來中氣綿長,清楚可聞,明顯,此人不是內力充分,便是修煉靈力的妙手了。
那公孫醫早知齊桓二人的來意。他嘲笑了幾聲,“霍”得站起家來:“你曉得我的端方罷!冇有人頭,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本神醫也不救。你還是去吧!”說罷轉過身去,倒背雙手,竟然不在理睬麵前的三人。
兩人一前一後,齊桓在前,帶起道道幻影;田衫雨在後,直如淩波仙子普通,一點水波也冇有濺起。梁生隻是感覺這二野生夫很高,但冇想到這麼短長,心中大喜過望。但是他冇有二人的本領,隻好從一條遊廊上快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