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李落眉頭悄悄一皺,太子話音剛落,便見殿中幾人眼中閃過不忿憤怒之意,卻也不能不該言,恭敬一禮道:“謹遵大哥教誨。”
按說李落內有太後,外有淳親王,該是有人奉迎。不過朝經殿裡,除了幾個無傷風雅的繁華公子偶爾會與李落同處一桌外,凡是有權勢之家極少能與李落相處一段光陰。
“好了,你們都好好讀書,多聽先生授業,不成無事生非。”
“九殿下胸中有萬卷書,想來也未幾了這點筆墨。”四皇子身側一人嘻嘻笑道。
“我經驗他有你說話的份麼,不是我李家的後輩還不見得能出去這朝經殿,既然你如此仁義,玄樓,不如你替他喝了這些墨汁。”四皇子神采陰沉下來,將筆硯重重的砸在桌上,濺出幾滴墨汁,汙了一卷平國策。
除了李落和一眾皇子外,朝廷中也有王府侯爺、將相重臣將季子送入宮中,或得天子賜恩添為眾皇子伴讀,一來能夠聽聽大甘俊彥的高才賅博之師傳道解惑,二來也能和這些今後襬布大甘朝政的王爺公子早些打打交道,留些情麵以待今後相見。
瑜王長孫看了李落一眼,回聲道:“我會多向九殿下就教,多謝四殿下指導。”
緣起萬隆曆六年。
“哼,既然玄樓說了不是成心,那就算是你偶然。”
瑜王長孫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四皇子哈哈大笑起來,身後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瑜王長孫不明以是,也隻好笑著,隻是笑容當中卻有些苦澀不安的意味。
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瑜王長孫驚出了一身盜汗,倉猝一揖到地,驚駭道:“愚弟隻是方纔見到四殿下,心中惶恐,請四殿降落罪。”
“先不忙言謝。”四皇子手一擺,神采轉冷道,“初次來朝經殿的都要將桌上筆硯中的墨汁喝潔淨,胸無點墨,豈不是辱了朝經殿的名聲,誰叫你中間坐了這麼一個大甘奇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事理?”
三皇子李玄旭走到李落身邊,拿起李落桌上的平國策掃了幾眼,隨即拋在桌上,低聲冷酷說道:“淳親王府裡但是冇有教書先生麼?”
四皇子冷冷的哼了一聲,眸子微轉,不知在策畫甚麼。瑜王長孫乞助般看了李落一眼,李落無法一笑,和聲一禮道:“四哥,他也不是成心的,四哥大人有大量,此次就饒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