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眾將都已明白這類豁顯的戰力不能悠長,過不了一時三刻,終會力竭。公然西戎雄師避過鋒銳以後,又再緩緩的壓了過來,一步一步將牧天狼將士圍向一處。
西戎將士殺喊聲驟起,牧天狼危勢劇增,守陣再退數步。李落幾人拚殺在軍陣最前,呼察靖愁眉蹙額,低聲說道:“如許下去情勢不妙,大將軍還是早作籌算為上。”
遲立也吃了一驚,自從方纔李落問過本身後,便感覺李落似有些心不在焉,現在差點傷在西兵馬隊手中,嚇出了遲立一身盜汗。還不等遲立說話,李落便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遺漏了甚麼?羌行之,羌……不好!”
“大將軍,你和丁將軍先回營吧,讓末將和石將軍斷後。”
“雙刃劍。”李落喃喃自語道。
“極有能夠,羌清池從沙湖起兵,超出露水後,到我牧天狼大營也不過幾個時候。羌行之料定劉將軍倉促安營,大營不會過分堅穩,一旦羌清池劫下大營,牧天狼首尾冇法兼顧,此戰必敗。”
“末將遵令。”遲立領命奔馳而去。
“甚麼?”呼察靖冇有聽清,詰問了一句道。
“羌清池!”
李落哦了一聲,俄然問道:“說話的敵將是誰?”
如果大營被奪,牧天狼必敗無疑,幾將久經疆場,都明白其中輕重,牧天狼初時稍顯慌亂,轉眼便在領將的喝令聲中穩了下來,結刺馬大陣,抵抗西兵馬隊。西戎雖說兵多將廣,一時半刻卻仍攻不破牧天狼的軍陣。
大營當中殺喊聲愈來愈烈,遲立率五千馬隊入營,堪堪將羌清池的精銳左軍馬隊擋在營外,白天的上風在羌清池縱兵回援後蕩然無存,牧天狼前後戰線岌岌可危。
丁斬大喊一聲,吐了一口濁氣,領了軍令,率胡騎營撤回大營。
“不成,”李落斷喝道:“如果散開,步兵、中壘和虎賁三營必難倖免,先護送他們突圍,丁將軍,馬上回營,我與呼察將軍和石將軍斷後。”
“大將軍,你如何了?”倪青略帶惶恐的問道。
遲立一愣,轉即明白過來,寒聲說道:“大將軍,你是說羌清池會從我軍陣後劫營?”
“造化無常,”李落強提一口氣道:“我也留下來,速去傳令,若被西戎雄師包抄,就走不了了。”
呼察靖望著敵陣中談笑風生的西戎諸將,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這些人一一斬落馬下,卻被西兵馬隊纏身,勉強保持軍陣已是捉襟見肘。突地,呼察靖驚呼道:“大將軍,你瞧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