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血氣上湧，丁斬厲嘯一聲，大喝道：“上馬。”

李落眼誹謗色一閃，緩緩說道：“交給劉將軍，劉將軍守營之能名聞大甘，如果拖不住羌行之，此番狄州一戰便功虧一簣了。”

李落在皇宮中看過兵家百陣，也通讀了華偶然未做刪減的羅裳陣，對這位長勝十將之一的華偶然非常佩服。李落曾細心考慮過羅裳陣，隻是初到軍中光陰尚短，未曾練習過羅裳陣，當今牧天狼會的也如大甘其他所部普通，隻一種竄改。

“那羌行之？”路定遠不放心的詰問道。

李落止住追擊之勢，緩緩說道：“西戎左帥名不虛傳，李落受教了，這位將軍不消遠送。”說完胡騎營以路定遠為先，李落丁斬斷後，向羯城右軍大營西北方奔去。

華偶然感喟之下，減了十個竄改，隻留下七種，即便如此，也少有將領能曉得這七種竄改。

李落在軍中權威日重，眾將聞言都看著李落。李落思考半晌，沉聲說道：“西戎冇有派馬隊追擊，任胡騎營突入狄州西北，羌行之所謀定是劉將軍和呼察將軍的雄師。集西戎擺佈兩軍，先行破營，隻餘我胡騎一營，狄州雖大，也無我容身之處。”

自華偶然身後，大甘也出過幾位名噪一時的大將，對華偶然的兵家百陣多有精研，但最多也不過能把握十種竄改罷了。

“大將軍，你安知是羌行之設的埋伏？”

李落長身而起，喝道：“出兵！”

李落心頭也極其沉重，歎了一口氣道：“就算羯城不及羌行之，但如何說也是西戎右軍主帥，不成能我胡騎營到了這麼近還未曾發覺，如果如此，早被劉將軍和呼察將軍破營了。”

羅裳陣本來有十七個竄改，每個竄改當中又有幾個到數十不等的枝蔓變陣，可謂是華偶然驚才絕豔之作。不過羅裳陣竄改無方，少有將領能窺得此中三味，畫虎不成反類犬，一旦變陣，敵未亂而己先亂。

見胡騎營急轉而過，西戎虎帳營門大開，一將搶先衝了出來，大聲呼道：“李大將軍，怎好過門不入，還請九殿下營中一敘。”

李落雙眉一挑，道：“殺歸去。”

羅裳之名也藉此軍陣傳播了數百年，後代風塵女子纔有溫酒整舊妝，畫眉聚愁傷，殘名隨身敗，徒然羨羅裳之句。隻是這羅裳在大甘立國以後也不知所蹤，垂垂被世人忘記，隻記得有這麼一名與兵陣同名的絕代名妓。

“甚麼？”路定遠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