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叱道:“羯將軍,你做甚麼?他們都是我在途中碰到,結伴隨行的朋友,何來誘騙一說。”
羯烽火一提馬韁,這纔打量了幾人一眼,冷酷說道:“這幾位想必就是大甘蒼洱吳家的幾位客人吧,我朔夕也有吳家的商號,出城之前,本帥也探聽過,未曾傳聞吳家有中間幾位。幾位到底是甚麼人,來我朔夕有何用心?”
長寧俄然插言道:“吳公子,你為何要贖下這位女人?”
說完又自歎了一口氣,微微有些淒苦,轉即拋開,淺含笑道:“這幾日打攪吳先生、吳公子了,另有倪青朱智,你們也多保重,楚姐姐,多謝你,可惜這麼快就要分開了。”
呼察靖正要開口說話,耳中傳來李落聲音:“不急,聽聽這個西戎武將想要如何。”
一夜無語,次日淩晨,天又下起了細雪,又再冷了幾分。女子身上還穿戴迭賀保護拿來的衣物,稍顯有些薄弱,身子還冇有規複。北風一吹,渾身有些顫栗,呼察靖找了一件羊毛大衣,扔給女子穿上。
長寧慚愧說道:“是我扳連了你們,吳先生,你們快走吧,不消管我,我想體例脫身。”
長寧微微點頭道:“在行市裡,就是當眾殺人,也冇人會過問,不要說還轟動了你。”
倪青和朱智抽出腰間長刀,策頓時前幾步道:“公子,叔父,你們先避一避,我倆先刺探一下。”
長安好靜的看著羯烽火,羯烽火一滯,一提馬韁,微微退後了半步,長寧悄悄一歎道:“我如果不下祖山,就不會曉得在朔夕人本來能夠賣來賣去,另有,你為甚麼會和一些彆的人去仆從行市?”
長寧神采一沉,微帶不喜道:“我不過是祖山上的一個奉養,不是甚麼殿下。”
呼察靖笑道:“彆急,先看看,還不曉得來者何人,再說我們現在走也來不及了。”話音剛落,就聽前麵蹄音一沉,身後追來的馬隊轉過山丘,與李落幾人不過百步之遙,人數卻倒未幾。
正中午分俄然從身後遙遙傳來呼喝馬蹄之聲,聽著比李落幾人還急。
幾人又再向大甘行進,如此五日,離著鷹愁峽已過半數路程,一起上過了起碼三道關卡。
馬蹄聲越來越近,呼察靖忽道:“不對,軍陣散開,是衝著我們來的。”
“那日在朔夕,你認出我了?”
說完正欲上馬,被楚影兒拉住,冷冷說道:“你不會騎馬,江湖曆練又少,如何脫身?”
沈向東微一皺眉,說道:“我們在道旁避一避,讓他們先過。”幾人勒住馬,隱到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