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淡淡應了一聲,沉吟思考,隻聽宋語依冷哼一聲道:“人間武學如滄海繁星,難不成隻要一個冰心訣,哼,井底之蛙。”
李落見狀,不覺得意,微微一笑,沉默無語。
李落一言既出,世人這才明白本來李落是在揣摩醫治宋碧遊之術,倒是錯怪了李落,便算李落隻是隨心所想,但總也是故意。
“甚麼!?”堂中幾人驚撥出聲,宋崖餘跨前幾步,搶到李落身前,抓住李落手臂,微微有些顫意道:“大將軍,你真的會封經引脈之術?”
宋崖餘心中一冷,彷彿是燃起的一絲希冀也隨之飄然散去,隻是不斷念般問了一聲:“大將軍,莫非你會連經接脈之法?”
李落俄然輕聲問道:“終朝心法,但是取自道家飄風不終朝,驟雨不整天的希言天然?”
“嗯。”宋語依淡淡應了一聲,神采稍和。
唐夢覺不明以是,不過李落非是無的放矢之人,隨即應道:“恰是出自此處。”
宋崖餘心中一傷,雖已猜到,但親耳聽聞李落直言相告,卻也不免失落之意,瞬息之間,似是衰老了數年。
不等宋崖餘說罷,身後李緣夕身形一展,鬼怪般立在兩人身側,冷冷的盯著宋崖餘,背後長盒驀地破開,玉手後探,拂刃便將出鞘,怕是宋崖餘再多一分,這拂刃便要離手而出。
“算不得曉得,隻是曉得些罷了。”
“七妹,慎言!”宋謀輕叱一聲道。
宋崖餘眉頭一皺,平聲說道:“話從何出?”
宋崖餘仰首,緩緩閉上眼睛,又再展開,眼中精芒四射,寒聲說道:“小女溫婉,心性馴良,彼蒼欺我,若覺我宋崖餘有愧六合,也該懲罰在我宋崖餘身上,何必作難小女!”
世人聽罷,悄悄點頭,莫憂心言之鑿鑿,於情於理,醫聖之名確也是名不虛傳,隻是這便又絕了宋碧遊的最後一絲朝氣。
李落有所感,看了唐夢覺一眼,溫顏一笑,悄悄點了點頭。
唐夢覺輕咳一聲,低聲喚道:“大將軍。”
李落淡然應道:“我不會連經接脈。”
堂中世人見此,雖是對莫憂心如此模樣非常不耐,不過李落善於兵法,功見疆場,從未聽聞李落醫道之學有何過人之處,倘若隻是信口開河之語,卻也怪不得莫憂心這般作態。
“封經引脈,這又是多麼醫術?”
莫憂心連連感喟,緩緩說道:“王爺,倘若真能將混亂真氣借陰陽諸經彙入任督二脈,再由任督二脈引出,也不失為挽救之法……”話音未落便被宋崖餘截斷:“難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