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暗歎一聲，也許又有幾分希冀，大甘秘聞猶在，或許有朝一日當可扒開雲霧見明日。

“下官族中地處圩府葉合城，離安寧城另稀有千裡之遙，快馬加鞭須得近旬日。”

天氣已晚，沿街兩旁掛起了萬家燈火。

李落麵含淺笑，與這佈政參知閒談幾句，問及佈政諸事，度術出言雖是謹慎，卻也未曾含混其辭，凡是李落相詢，儘都一一作答。

街邊的商販早早收攤歸去了，隻要一些臨街店麵尚還開門迎客，不時可聞聲酒坊當中傳出的轟笑呼喊聲，倒是年關喜意猶存於此。

在城中閒逛了半個時候，路遇三隊戍守將士巡查，與民秋毫無犯，另有幾個店家揚聲相邀，請這些守夜兵將喝一杯水酒，暖暖身子。

李落神采如常，明朗說道：“度大人不辭辛苦，實拜李落所擾，提及來還要請度大人莫怪。”

度術略一沉吟，點了點頭道：“大將軍言之有理，王爺在手劄中也是道明此番沿途當中，諸事皆服從大將軍叮嚀，讓下官好生奉養擺佈。”

“哈哈，度大人無庸如此客氣，你一起勞累，早些歇息吧，不必轟動旁人，就在堆棧中安息安息，明日午間，我們一同南行，南王美意李落銘感於心。”

“多謝度大人美意，此行餘州怕是得空應度大人之邀，如有下次，我當會到度大人族中一敘。”

世人走了幾到處所，朱智很有些意味索然，轉頭看了看李落，李落還是一臉淡然，瞧著安寧城夜景，竟另有幾分嘉許讚美之意。

“末將服從，度大人，請。”朱智應了一聲，喚過店家奉上茶水。

風燈燭火輕搖，照著李落時隱時現，滿城歡笑當中，獨獨隻要牧天狼眾將心中暗存凝重之意。

李落溫顏一笑，回了一禮，道：“度大人免禮，我是李落，度大人遠道而來，不必客氣，請坐下說話，朱智，上茶。”

大甘當中除了稀有幾支雄師外，鮮有能這般的，隻是這不過是餘州治下衛府一城罷了。

兵將儘都笑容婉拒，領頭將士如不足暇，不忘和店家閒談幾句，道上一聲喜，也未曾少了叮嚀幾句，和藹融融，那裡有中府諸州平常百姓見到官兵的驚懼。

李落悄悄搖了點頭，淡然說道：“這是南王府奧妙，一時不好猜想，我們不便能人所難，再說度大人一定曉得，歸去卓城後，請楊大人代為刺探一二。”

“那裡，那裡，不敢，不敢，”度術一臉笑容，道：“適值下官族中離衛府不遠，接到王爺傳信，下官就倉猝趕過來了，怠慢之處，還請大將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