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棧可惜的望著李落幾人,無法應道:“李將軍一起保重,後會有期。”
李落平平說道:“就此彆過,流公子,後會有期。”
守將雖是鬆散,但甚為客氣,亦未曾有頤指氣使之事,見李落幾人身攜兵刃,不過是多查問了幾句,錄下名冊,便讓世人進城去了。
“哼,滿口百姓大義,隻看大甘如何,卻不想想宋家暗中不擇手腕,狼子野心,不過是為了讓宋崖餘有機會招兵買馬,其心可誅。”
入城以後,樓閣林立,也屬平常,不過路上行人悠然安閒,非論是行跡倉猝,或是閒散旁觀,眼中卻都暴露一分安好之色來。
李落拱手一禮,若隻看現在,任誰也想不出便在方纔幾人會做存亡相爭。
言心和流雲棧目送李落一行遠去,流雲棧剛要說話,俄然木橋一震,轟然傾圮。
流雲棧眉頭悄悄一皺,感喟道:“師姐,我多嘴啦,李將軍心中如何想,我們並不曉得,但他欲做之事卻能猜想一二,倘若李將軍這般輕易擺盪,當日在西府,他怎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斬懷王於營前。”
李落所為,於大甘朝廷並無錯誤,體貼則亂,縱是天縱如言心這般也是不免。
言心安靜的看著流雲棧,很久,緩緩說道:“師妹之言,師姐記下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定天侯如果執意南下,又將平增殺孽,但願宋家能停歇定天侯南下之意。”
流雲棧一愣,瞥了言心一眼,笑道:“師姐,你們好一番廝殺。”
“不過有一事倒是言女人失著。”
李落一怔,長歎一聲。
冷冰眼中悄悄閃過一絲暖意,淡淡說道:“南王欲想坐收漁翁之利,現在牧天狼名聲鵲起,又換了一副嘴臉,行事卑鄙,怎配得上是天下英傑。”
李落幾人縱馬前行,李落望著遠處四野,不知在想甚麼。
“哦,是甚麼?”
我曾見過他脫手,雖隻是驚鴻一瞥,但實非小可,大羅刀下,縱是大先生也有存亡之說,師姐道法通玄,但做存亡相爭,你我老是不及李將軍疆場當中的磨練。”
李落展顏一笑道:“我有殺意,但冇有殺心,讓她知難而退也便罷了。”
言心悄悄的看著撒落水中的木橋殘片,黯然說道:“我也想不到會是如許,定天侯心性彌堅,我確是徒勞了。”
由此可見,南王府羽翼已豐,隻待大甘亂局一起,南王府必定不會冬眠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