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轉淡,側目望向李落,軟語柔聲道:“九殿下,你也早些歸去吧,宮中風波將起,九殿下還是早作籌算為上,大甘複興之勢,隻在九殿下一身,千萬保重。”
儒生灑然笑道:“李公子以落冠之齡,執掌全軍,心智自非常人,李公子既然意決,我隻問一句,但是真如此念?”
儒發展歎一聲,道:“也罷,我等局外之人多言也是鼓譟,隻盼李公子好自為之。”
說罷微微一頓,接道:“李落不過是豎子小兒,兩位前輩能如此刻薄,李落極是感激,隻是不能讓兩位前輩帶走雲妃娘娘。”
儒生和尚訝然,甚是可惜,卻未曾起火,和尚皺眉道:“李施主,倘若留她在大甘皇城當中,刻苦的不止是大甘朝廷,天下百姓也難倖免。”
李落悄悄將雲妃掩在身後,淡然回道:“我一身武功亦是出自魔門,前輩不必部下包涵。”
儒生眼眉一揚,三人齊齊轉頭望去,鳳輦帷帳一動,一隻玉手拂開錦簾,雲妃探出身子,看也不看儒生和和尚,隻是望著李落,朱唇輕啟,柔聲說道:“九殿下?”
雲妃聞言,探出頭來,娥眉輕蹙,道:“你們都是前輩高人,怎能這般不公允?”
李落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恰是。”
儒生直言回道:“女人隻要分開大甘皇室,去處有山川相伴,衣食無憂,自是不會委曲了女人。”
“好,事已至此,莫怪我等以老欺少,隻要李公子能各接下我二人十招,本日便由兩位拜彆。”儒生哈哈大笑道。
“這些倒冇乾係,隻是不要過分孤單了。”雲妃幽幽回道。
李落蕭瑟漸去,看著儒生和和尚兩人,朗聲說道:“我隻是一介凡夫俗子,家國天下,自來都未曾理得清,非論雲妃娘娘出身魔門也好,世家也罷,總歸是李落親人,便不能讓雲妃娘娘情非所願隨兩位前去。”
雲妃悄悄看了周遭一眼,神采淒迷難過,並未辯駁儒生之言,顰蹙娥眉,悄悄歎了一口氣,複又揚開端來,嫣然一笑,始纔將目光投在儒生身上,溫馨回道:“本來這曲子叫參橫佛音,不知是用甚麼吹奏出來的?”
雲妃一怔,停了下來,不知李落言中何意,一雙美目驚奇的看著李落。
李落正顏一禮,沉聲回道:“先生錯愛,李落獲咎了。”
和尚見李落冥頑不靈,喝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施主轉頭是岸。”
和尚叱道:“以一己之念,罔顧天下百姓,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