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點了點頭,笑道:“不必言謝,隻要李公子能接我十招,老朽天然不會再難堪與你。”
“哦,是哪九式?”儒生目光明朗,含笑問道。
李落悶哼一聲,退了一步,神采更白了幾分,手中長刀一聲脆響,平分而斷,斷口處光滑如鏡,斷刃落地,刺入李落腳下土石當中。
兩人身前的霧牆轟然傾圮,兩側白霧驀地向著中間空處聚了疇昔,猶是李落這側白霧仿若卸去了千斤巨石,飛逃而出,龍捲相接。
李落長吸了一口氣,鋒芒更顯,道:“不知前輩所習三招散手可馳名字?”
而這儒生身側的白霧卻甚是落拓,還是飄飄零蕩,玩皮跳脫,一如儒生普通,悠然自如。
李公子牢記,刀為利器,意由自生,相生則生,相滅則滅,強求不得。”
當年端木兄習得此中八意,已能縱橫天下,難逢敵手,這些年不見,想必又有高深了。”
儒生和和尚皆是一笑,讚成之意顯於顏表。
一刻以後,李落和儒生仍舊未曾出招,和尚低喧一聲,自語道:“奇談,怪事。”
雲妃俏目怔怔的望著李落,欲言又止,終是悄悄退開數步,一臉體貼的望著李落。
再過一刻,迷霧似淡了些,儒生俄然舉手,探出一指,點在空處。
李落孰無憂色,悄悄回道:“大羅刀法此中九式,我略有研習。”
李落習刀多年,但身份特彆,除了當年在卓城時請教端木沉舟外,少有旁人指導,儒生數語,便算不是醍醐灌頂,亦是對李落大有裨益。
據傳與大隱於市很有淵源,一身武功儘在三招散手當中,實已逾化境,招式精絕,恰是應了平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雖是三招,倒是生生不息。
當年端木沉舟一戰,也未曾一睹第三招散手真容,麵前儒生,若論名譽,還在九命蕭百死之上。
不過第二戰你要謹慎,大師的佛珠堅逾精鋼,平常兵刃但是抵擋不住的。”
儒生似是不肯太早脫手,和聲問道:“大羅刀法是天下少有的絕學,不知李公子習得此中幾意?”
李落恭聲回道:“端木前輩武功境地如何,我無從度量,大羅刀法我也隻不過是修得外相罷了。”
李落錯愕一愣,深深一禮,誠聲說道:“李落受教了,多謝先生。”
“刀意無高低之分,刀意能及,刀法自但是成,我精通九式,卻一定能及旁人隻精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