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女子雙十韶華,或許再長些,李落一時倒也辯白不出,隻覺甚是明豔,額頭上紮著一根紅巾,縛在腦後,柳眉星目,朱唇欲滴,含笑含情,俄然呈現在世人麵前,幾疑是這雲隱山中的仙子,沉淪了凡塵普通。瑤草靈芝,奉香而伴,幾隻胡蝶,繞著女子翩然起舞,似這當空的朗日也溫和了幾分,綠樹沙沙作響,竟也歡舞起來,清風緩緩,輕柔地揚起女子身上的淡藍翠煙衫和散花水霧裙。女子香肩矗立,腰若流紈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流盼,胸口配著一個青白玉牌,綴著點點紫玉,青絲流蘇,灑在上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一顰一笑動聽心魂,鬼斧神工,也不過如此,倒是添一點便盈,少一點便缺。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本來大當家的對我不放心啊。”
譚相如連聲告饒,悲呼道:“大王,小老兒真的冇有這麼多銀子啊。”
中年男人打了個哈哈,環目一掃,隻見四周的山賊俱是一臉佩服神采,如癡如醉的望著美豔女子。中年男人惱色一隱,哼了一聲,道:“大當家,肥羊是個富朱紫家,不是官宦以後,也定是奸商刁賈,還在和我還價還價,該死,溫酌隻是去嚇嚇他們,冇有做甚麼特彆的事。”
兩人奔馳而至,來到年青男人麵前,勒住駿馬。女子非常不喜,神采幽寒,一雙美目冷冷的盯著年青男人,俏顏含煞,語氣不善的叱道:“溫酌,你做甚麼?”
女子正色回道:“二叔,我可從冇有信不過你,二叔何出此言?”
譚相如一滯,看了女子一眼,又瞧瞧中年男人,嚇得不敢出聲,中年男人傲然說道:“冇多少,不過是一小我頭一百兩,不算多啊,這些報酬富不仁,魚肉鄉裡,這個數量都算少的了。”
精瘦男人一喜,揚聲說道:“大當家,是大當家的。”
年青男民氣中大恨,雙掌運力,就要將李落斃於掌下,突地傳來一聲嬌叱:“給我停止!”
年青男人眼中炙熱神采一閃即逝,低頭回道:“冇甚麼。”
四周山賊齊齊喝道:“大當家。”
女子看了看幾人,猶是倒地哽咽不止的謝氏和睚眥欲裂的譚祺,另有站在一旁苦笑無語的精瘦男人,眉頭一皺,道:“如許最好,倘如有違寨子裡的端方,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