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便聽到屋中兩人的輕聲細語,黎貴怔怔的望了屋門一眼,轉頭吃緊走開,李落暗歎一聲,隨即也走遠了些許。
黎家諸人見李落言談舉止天然有度,話雖未幾,卻也是謙遜有禮,兼之又通醫術,暗自猜想該是涉世未深的世家公子。
待到李落返來,雲妃正和老嫗村婦圍坐在一起說話,瞥見李落出去,雲妃神采驀地羞紅,極快的低下頭去。
黎貴點了點頭,轉頭向著屋中喊了一句道:“青蒿他娘,燒些米粥,給送點疇昔。”
隻是不知為何,李落二人留在村莊裡已是一日不足,仍舊不見刺客蹤跡,雖是難懂其意,但總歸是好些,這才和雲妃暫居黎家。
村婦笑而不語,回身出了院門,老嫗也進了屋中,院落當中隻留下李落和雲妃二人。
李落和雲妃囊中羞怯,隻好臨時居住於此,李落雖是麵色如常,心中卻頗是憂愁。
待用過些米粥,雲妃傷寒稍見好轉,燒已退去了很多,不似昨日般燙手,隻是身子乏力的緊,走不得兩步便是冇了力量,嬌喘連連。
村婦見李落這般侷促模樣,明白過來,平和一笑,獨自走了疇昔,推開屋門,入屋以後又將柴門悄悄合上。
李落不覺得意,一笑置之,偌大一個卓城皇宮,向來爾虞我詐,也不是甚麼善地,可貴雲妃出宮,此去宜州或是返回卓城,萬隆帝聖旨下的光陰多是不敷用了,也就由著她的性子。
雲妃風寒之疾纏纏綿綿般不肯退去,來如山倒,去如剝絲抽繭。
身後屋門一動,黎貴走了出來,驀地瞥見院中的李落,呆了一呆,降落說道:“你如何在院子裡?你家妹子好些了?”
隻說李落是遠房的一個親戚,路過此處,待了幾日,省卻了李落很多不便之處。
雲妃雖是駭怪,尚還算好些,這餘姓老者倒是將李落奉為天人。
黎貴自雲妃住下來以後,一日當中,少有留在家中,俱是出門不知忙些甚麼去了。
雲妃神采通紅,低頭不語,李落怔了一怔,不知老嫗言出何意,隻得含混帶過。
屋中村婦嗯了一聲,回聲出了屋門,已是梳洗利落,手中捧著幾件換洗的粗布衣衫。
看著李落笑道:“洗的衣服還冇乾透,這有幾件自家的粗布衣服,先換上吧,遲早涼,再受寒就不好了。”
雲妃整日裡無精打采,懶洋洋的不肯意動上一動,幸得李落連換了數個藥方,兼之這村莊當中剛好產些草藥,這才解了李落燃眉之急。
雲妃嗔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