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孤影。
“這個嘛,李公子天文地理,古史傳紀都很精通,醫術成就也是不凡,天然兵法也該有瀏覽,我猜的對不對?”
葉詩瑤大怒,胸口急顫,狠聲說道:“好一個大甘之民,我也是大甘之民,官府欺辱我們的時候,何曾見過有人替我們鳴冤?天不助我,官府肆意逼迫,莫非還要我們坐著等死不成?”
葉詩瑤連連點頭,嬌聲說道:“恰是,外人總笑話我們是烏合之眾,單打獨鬥,我們向來都不懼甚麼狗屁官府,隻是他們向來是依多為勝,我們吃了很多虧,折損了很多弟兄,如果我們也會兵法,我看下次誰勝誰敗,誰還敢再笑話我們。”
葉詩瑤哦了一聲,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能從腳步聲中辯白出分歧來,若不是和李公子瞭解,我還覺得公子也是個內家妙手呢。”
“如何,李公子懂這書中記錄的兵法麼?”
“葉當家怎會猜想我會懂兵法的?”
李落盯動手中的不知何時接過的糖人,怔怔入迷,淺淺嚐了一口,糖人甚是苦澀,不過吃到口中,卻苦到了心肺當中。
葉詩瑤恨極,咬了咬牙,回身就要出屋,突地又轉了返來,一把收起桌上的兵法,叱道:“陳腐,愚忠。”
“那就好,”葉詩瑤大喜過望,期盼的看著李落,吃緊說道:“還請李公子受累,也給我們傳授傳授這些兵法吧。”
入寨半月,李落從未有今時本日這般倦怠神采,葉筱熙覺得是李落連日辛苦,有些吃不消了,倉猝替李落泡了一壺清茶,端入李落房中。
李落悄悄的看著葉詩瑤,冇有接言。
李落接過,翻看了幾頁,淡然一笑,放在桌上,目光清澈見底的瞧著葉詩瑤。葉詩瑤一滯,撓撓頭,問道:“李公子之前看過麼?”
大甘對兵法把守極嚴,平凡人家很難見到,也難怪葉詩瑤如此謹慎,如果私藏兵法,依大甘律法,是要論罪的。
李落落寞一笑,也不肯諱飾,直言道:“不錯,兵法我也曾讀過一些。”
葉詩瑤從懷中謹慎翼翼的取出一卷書來,遞給李落,滿懷希冀的望著李落。
李落歎了一口氣道:“寨主拿來的是兵法,寫的是殺伐之術,與我授予寨中季子的分歧,盜窟當中另有高人,寨主何必問我。”
餘下半日,李落心頭老是有些恍忽,竟有些辨不清是真是假,是幻是實。
“你……”葉詩瑤氣急,驀地站起家來,指著李落大聲喝道:“你還是以為我們就是賊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