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諸將皆被李落的笛音引入了思遐,或是幼年的青梅竹馬,或是初入行伍的豪氣乾雲,又或是掙紮中的勉強責備,心中總有那麼一塊小小的處所被撥動了一下,停下來再看時,卻已瞭然,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沈向東擊案讚道:“了不起!冇有想到牧笛另有這等吹法,今次老夫大開眼界,本是這塞外牧馬放羊的蒼勁雄豪的曲風,竟被李將軍吹出江南小橋流水般的安閒安靜來,嘖嘖,老夫頭一回得聞,確可算得上是天籟之音。”
最末座依罕見些眼熟,似是之前在懷王帳中見過,彷彿有些醉意,斜倚在桌幾上。
李落連連擺手道:“沈先生謬讚,李落愧不敢當。”
此時呼察冬蟬的兵舞比之當日在萬盛宮所舞已經快上了很多,遲立亦如當日的七殿下李玄慈,隻是呼察冬蟬正舞到興頭,心中亦無顧慮,腳下已有漸快之勢,帳內世人都在嬉笑遲立的笨拙,將這守身刃都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