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內，俱是守多攻少，若不是蒙厥不時要防備彆的草海部族，這大甘北疆早已被蒙厥鐵騎踏平，便是到了現在，大甘朝中隻知蒙厥強，但蒙厥有多大的邊境，多少的兵馬，卻從未有過切當動靜。

“哦？”李落一震，訝聲說道：“這麼快！人在那裡？”

隨後傳令遲立，自軍中遴選馬隊精銳，與中軍擺佈兩營合一萬之數，李落和沈向東兩人親身指導馬隊軍陣，仍留中軍之號，遲立和呼察冬蟬兩將代擺佈兩營主將之職，營中將士精於弓弩、騎術精絕以外，李落還命士卒習短矛投擲刺殺之術，中軍馬隊，除馬刀弓箭外，尚比他營馬隊將士多出幾枝短矛來。

李落與眾將詳加商討，各營抓緊練習兵陣，可成將之所指，兵之所行。

大甘積弱多年，獨一淳親王的定北軍和牧州侯呼察賜帳上馬隊大營頗陳範圍，其他諸部如果能湊夠數千高低的馬隊，便算是了不得了，更莫論弓馬純熟之說，最甚也不過是裝點幾分門麵罷了。

李落放下醫術，悄悄一笑，並不在乎，淡然說道：“如何了？”

軍中諸將各有顧慮，猶以征西軍中為甚，一時無人應對，終還是狄傑率先解開僵局，言道長痛不如短痛，傳令麾下諸將，減少年齡漸高的士卒和傷兵殘將，遣回故地，也算是可得善終。

李落與軍中眾將商討，兵貴精不貴多，成心減少老弱殘兵，遣回故裡保養餘生，隻留精銳之師。

與蒙厥相較，西戎最多不過是三歲孩童罷了。漠北多大山草海，幅員廣寬，一起北進，據傳未曾看到過絕頂，似比大甘的三十三州還要大上些許。

羅裳十七陣，陣中有陣，變中藏變，難怪這兵陣首頁便言明，若無精美馬隊，此陣隻可取前三種竄改。眾將暗自咋舌，麵麵相覷，實無掌控可貫穿羅裳陣多少竄改，李落倒無異色，隻讓軍中幾將先取前兩陣，授予營中將士，練習諳練以後再做籌算。

所選兵陣當中，很多都已略作改進，更勝兵法所載。李落也將完整的羅裳陣默寫下來，軍中幾員馬隊大將看罷，大為讚歎，陣中很多竄改已成絕響，近百年裡都未曾在大甘軍中重現。

狄州露水大營中李落拒車菩葉一戰，馬隊戰陣能力可見一斑，不過便是如此，當戰之時能結刺馬陣的馬隊尚不敷三成，更遑論無智將軍的羅裳陣了。

貫南虎帳當中，一派新氣，加上年關鄰近，寒冬也難掩將士喜意，這大營表裡朝氣盎然，很有煥然一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