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一眾妙手皆都吸了一口氣，雖說大甘塵凡宮有所聽聞，但親耳聽到中年男人道儘其中詳情，這才發覺當年塵凡宮的威勢。

唐夢覺心生憐憫，揚聲說道：“天氣將晚，你們若不然比及明日朝晨再上路，現在出去，路上恐是不便利吧。”

“人各有命，若不肯在堆棧當中覓得一線朝氣，倒不如聽天由命，好過現在如許提心吊膽。”太叔古插言說道。

世民氣中一陣惡寒，誰曾想竟然有這等奇物。圖勿生硬接道：“妖孃的屍身是被回塵聖水化掉的？”

唐夢覺悄悄搖了點頭，皺眉回道：“應當不是，如果回塵聖水，我們怕是已和妖娘普通無二，儘都魂歸地府了。”

唐夢覺冇有接言，堆棧幾人清算伏貼，正欲出門，唐夢覺幾人見罷，點頭不已，這等地步，幾人還不忘帶齊了隨身財物。

行囊鼓鼓滿滿，在西域埋天沙中能保住性命，已是天神護佑，像現在這般捨不得財帛，恐怕十有八九要葬身西域黃沙當中。

“那現在該作何解釋？”

中年男人瞧了唐夢覺幾個大甘世家豪族的傳人一眼，凝神說道：“此物確切存在於世，塵凡宮中人行跡隱蔽，宮中之人多數都是女子，鮮有在江湖中行走。不過倒也不是平空訛傳，塵凡宮與大甘很多權勢都有來往，另有一種說法便是這塵凡宮實在是大隱於市的分支，不知何時另立流派罷了，向來與世無爭，不過內裡氣力深不成測。”

“甚麼？”堂中諸人驚呼一聲，淒慘痛慘，幾名行商按捺不住，起家清算行裝，倒是要冒著埋天沙逃離堆棧，頤蕭幾人冷眼旁觀，也不勸止。

“等凶手殺人。”

唐夢覺一怔，見世人都看著本身，也不諱飾，輕咳一聲道：“我確有聽聞，當年息鳳山一宴另有一個彆的名號，稱之鳳山絕宴。唐家當年家主曾親到息鳳山，目睹近百妙手化做虛無，卻連塵凡宮主何時發揮的手腕都未曾看清。過後塵凡宮主明言，物極必反，回塵聖水雖說神效甚巨，但所用不當，便成了天下絕毒，中之必死。不過聽家中長輩所說，這回塵聖水如果一經發揮，中者不過盞茶工夫便骸骨全無，最滲之處是將死之人俱都麵露憂色，似是看到了甚麼天大的喪事，致死不出一聲。”

中年男人眉頭也不抬上一抬，接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