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神采驟寒,凝聲說道:“道長解開他們身上所中之毒,若他們還要對道長脫手,我先殺他們。”話語當中不容人辯駁,一股逼人的傲意跟著話語蕩過堆棧,那個也不敢思疑。
就在屋中一片慌亂之時,突地亮起了幾道火光,世人一怔,部下皆是一頓,定神看去,隻見堆棧二樓和堂下各亮起了數支風火燭,樓上恰是唐夢覺和太叔古,樓下倒是李落和流雲棧。唐夢覺運勁喝道:“都不準動,偶然,無夏,撲滅風燈燭火。”
中年男人語塞,望著李落,點頭苦笑不已,轉即說道:“我們還要查探麼?”
羽士神采數變,冷哼一聲,走到兩人身邊,揮手重彈,地上還自抽搐的西域豪客垂垂停歇下來,呼吸稍緩了幾分,頤蕭大喜,就要扶起兩人,羽士陰測測說道:“你還是放他們在地上躺會,毒還冇有散儘,頤尊使如果中了毒,貧道可冇有那麼多解藥。”
中年男人驚奇的看著李落,長歎道:“沈公子所想與我不謀而合,當年我在沈公子這般年紀時恐怕還……”
“哦,是甚麼?”中年男人含笑望著李落。
頤蕭怒不成遏,雙手重顫,如此奇恥大辱,便欲脫手,中年男人俄然揚聲說道:“道長,頤尊使,不成,道長,事出俄然,一定是故意,請道長解了兩人之毒,我們再做商討。”
羽士斜眼一翻,冷哂道:“解了他們身上的毒,讓他們再來殺我麼?”
羽士打了個哈哈,淡淡說道:“與貧道無關,貧道方纔可冇有脫手,哼,隻怪你的部下不知死活,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該死中毒。”
中年男人一懍,看了李落幾眼,李落神情淡然,瞧不出眼中真假,中年男人雙眉一展,笑道:“江山代有人纔出,亂世出英豪,今後這天下便是你們年青人的了。”
就在這時,俄然後堂處傳來一聲暴喝:“全都停止!”恰是頤蕭。
李落呆呆入迷,很久蕭索回道:“前輩所說或許有幾分事理,不過李落一定能做到。”說罷微微一頓,岔開話題問道:“聽前輩說來,莫非見過無缺公子?”
頤蕭瞥見地上慘哼的兩人,倉猝踏前幾步,低頭一看,對著羽士瞋目而視,陰寒說道:“你這是何意?”
頤蕭和圖勿一驚,這纔想起自入堆棧以後,除了幾名無關緊急的行商以外,餘下慘死的儘是西域中人,便是方纔大亂,大甘幾人還是毫髮未損,反倒西域世人又慘死負傷了數人。
黃姓老者和和尚俱已受傷,和尚臉上更是有一道數寸是非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順著臉龐滑落,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