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覺淺笑道:“妖娘莫要放在心上,隨它去吧。”說罷獨自離房而去。
“這個,鄙人鄙意。”
“你?”頤蕭嗤之以鼻,冷哂道:“就你的花拳繡腿,這輩子都不要想了,還是洗潔淨身子,找個武功高些的姘頭還差未幾。”
頤蕭換目一掃,客房當中一目瞭然,一張土石大床,兩張桌幾,幾把椅子,再無他物。
中年男人聞言一笑,道:“沈公子心腸好,但是要虧損的。”
幾人各安閒屋中檢察起來,李落悄悄站在桌前,冇有亂動。少頃,幾人聚在一起,唐夢覺看了幾人一眼,沉聲說道:“冇有找到頭顱。”
頤蕭似未所覺,獨自說道:“明天夜裡誰見過他們三個?”
“哦,唐公子明言。”中年男人不露聲色說道。
頤蕭瞥了說話男人一眼,嘲笑一聲。
“甚麼?”幾人一驚,搶到屍身之前,公然如李落所說,斷顱之處緩緩流出了幾滴血跡,赤色暗紅,該是死了有幾個時候了。
李落微微皺了皺眉,雖知世人也非癡頑,天然也能猜到凶手埋冇在堆棧當中,但這般直白說出,再加上方纔將房中景象流露給座中諸人,無甚好處,反是更會讓民氣煩意亂。
“房門反鎖,頭顱不知所蹤,屋中既無暗道,隻能從這扇房門收支,我們先下去吧,問問昨夜堂中商客,可有瞥見甚麼非常冇有。”頤蕭冷然說道。
妖娘見狀,尖叫道:“你們該不是覺得奴家殺的人吧,奴家雖會一招半式,但是這麼快的武功,奴家就算再練一百年也練不到。”
“地上不見掃過的蹤跡,有些奇特。”中年男人自語道。
幾人麵色一變,隻是誰也冇有說話,各懷苦衷。
頤蕭沉聲說道:“四周找找。”
中年男人見李落尚留在屋中,揚聲說道:“沈公子看出甚麼端倪了?”
“斬斷頭顱,該是有血流出纔對,這幾人斷顱之處甚是平整,這倒不難,但是如何讓他們的血不流出呢?”中年男人苦思道。
冇有窗戶,房門舒展,頭顱卻不翼而飛,若說一擊刺殺三人而不讓這三人出聲,屋中幾人怕是都有這等武功,隻是殺人以後取走頭顱,地上冇有血跡,還要反鎖上房門,恐怕就不是甚麼易事了。
公然,頤蕭話音剛落,堂下諸人便不自發退開幾步,各自收成一團。
“如何,唐公子憐香惜玉起來了?”頤蕭冷冷望著唐夢覺,木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