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帳以後,女子也不言語,悄悄的立在帳中,眼中浮泛無物。李落和沈向東見慣,尚還好些,蔣浦實在吃了一驚,不住的打量麵前女子。
寒冬未儘,女子身著一襲大裘,將手臂也儘數攏在衣下,頗顯癡肥,隻暴露臉上的青幽麵具,望之生寒。
蔣浦整了整衣衿,端坐桌前,望了二人一眼,一斂心境,肅言說道:“大將軍,鬼老醫術通俗難測,這幾日老朽細細研讀,也還是不能貫穿鬼老驚世之才,不過木括死衛解法,老朽倒是瞧出了幾用心得,本日與大將軍和沈先生一同參詳參詳。”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蔣浦鬆了一口氣,搓了搓手,道:“大將軍,不曉得能不能看看那位女人?”
蔣浦啊了一聲,窘色微顯,倉猝說道:“豈敢,大將軍和沈先生都是人中豪傑,老朽豈敢如此測度。”
蔣浦微一錯愕,昂首望了一眼沈向東,沈向東與李落相視一笑,沈向東撫須道:“蔣老無需多心,李將軍與老夫設法一樣,隻是想解了這謎團,便是曉得木括死衛的練習之法,我牧天狼軍中決然不會有人做出這有傷天合之事。”
沈向東入帳,向李落躬身一禮,看了蔣浦一眼,驚容微閃,長聲笑道:“蔣大人,數日未見,可有甚麼心得?”
“哦,請。”
沈向東麵龐一肅,沉聲接道:“不錯,李將軍與老夫也曾測度木括死衛練習之法,再借流言秘史印證,從當年的木括死衛傳播下來的隻言片語中推斷,鬼老猜想便是不中,也不會相差多少。據傳這木括死衛身形有異凡人,畸形之人比比皆是,狀若鬼怪,木括死衛申明傳與天下,除了本身戰力超凡外,和他們的模樣也脫不了乾係。”
李落眉間憂色一閃,略作思考道:“我最是擔憂的便是她了,醫治之法風險極大,你我幾人都不過是紙上談兵,結局如何,誰也難以預感。也罷,便將其中事件都說與她聽,她若願試,我們便試,若不肯……”李落長歎一聲,接道:“經心就好。”
李落微微擺了擺手,輕笑道:“蔣老請寬解,倘若能醫治,李落自會傳下軍令,木括死衛一事軍中不成彆傳,也不能有隻字片語記錄,既然木括已經亡國,這死衛的奧妙便隨他們去吧。”
帳中幾人一時沉默無語,倪青躬身一禮,退出大帳。
蔣浦倉猝起家,回了一禮,倉猝說道:“大將軍謬讚了,老朽不知輕重,竟然私行占了中軍大帳這些日子,還請大將軍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