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將軍。”劉策拱手一禮,見李落表情非常降落,不好再多說,回身拜彆,同來的兩人留了下來,一時除了穀口風颳過傳出的嗚嗚聲,就連穀內將士的呼喝聲也都淡了下去。
十刀以後,長刀已有裂紋,李落微一旋身,手中長刀映出一道逼人白光斬向羌羅,這一刀比前幾刀要慢些,向羌羅胸口斬落,羌羅伸出儘是傷口的雙臂,有些刀口已深可見骨,不過傷處都向裡收縮,冇有流多少血。
遲立上前一步,拱手一禮道:“大將軍,請恕末將先前怠慢之罪,末將實不知大將軍智謀武略如此驚人,遲立坐井觀天了。”說完深深一禮,呼察冬蟬也倉猝跟上一禮。
苦苦支撐數招,敗像已成,無法之下,羌羅扔動手中的巨斧,赤手空拳向李落轟去,冇有巨斧拖累,拳風吼怒,一如兩把戰斧截住了李落的長刀。
羌羅一愣,長刀碎了,卻不是斷了,刀屑疾射向羌羅的麵門,羌羅倉猝揮手擋開碎刀,還是有幾個碎片割進了臉頰當中。
李落手中的長刀詭異多端,跳脫無度,儘向著羌羅內力不到之處拂過。
李落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雲彩,麵具已經收進了懷中,疚瘋順手放在身邊的枯草上,一匹戰馬,低頭啃著草葉,不時用馬蹄刨刨地。李落撿起手旁的一枝枯萎秸稈,銜在嘴裡,耳入耳著穀中眾將士大聲嬉鬨之聲,悄悄一笑,閉目養起神來。
麵具之下的李落仍舊冇有半分聲響,長刀疾快疾慢,一刀快如閃電,另一刀卻又慢似飄絮,快慢之間,冇有半分陳跡。
牧天狼縱聲高呼:“羌羅死了,羌羅死了。”
天空的陰雲散去了一些,旁晚時風,幾縷落日透過雲層撒到了行風穀中。
李落點點頭道:“遲將軍放心,李落心中自有定命,此次各部都有大功,我會奏請朝廷,犒賞全軍。遲將軍,你去看看穀中景象,整點好了,讓諸將過來議事。”
李落一笑道:“遲將軍不消如此,李落不過一介凡人,隻是有個好些的家世罷了,此次一役,也多虧將士們不畏死,奮勇殺敵,再者西戎心存輕視,才氣有本日之勝,和我冇有多大乾係。”
“是,末將遵令。”遲立再一禮,上馬而去。
馬蹄聲傳來,幾騎遠遠奔了過來,到了李落近前,跳上馬走了過來,腳步輕巧,顯是來人表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