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灌注儘力,固然看不見較著的傷口,但顧公子的嘴角倒是忍不住溢位了一縷鮮紅,左臂狠狠向後甩動中,身材更是被龐大的力量撞擊得倒飛而出。但,就在身材方纔飛起,雙腳才一離地,又有一縷光從他持劍的右手腕間激射,冇有沿著劍身的方向,而是順著翹起的拇指射向了正處於震驚當中的盧宏,目標一樣是胸口。
顧公子昂首上看,雙腳分開深深踩入沙層中紮穩,眼中瞳孔一點點縮緊當中雙手持劍上揚,體內統統的力量都沿著雙手臂湧進劍身,籌辦以此一劍與聶伏尹分出勝負。天然,兩人修為相稱境地不異,必定很難在短時候定出勝負,以是他亦籌辦藉助對方劍上照顧的龐大力量遠遁。
然顧公子並不是以轉頭,也並不是以遁藏,隻是目光微側看向了盧宏持在雙手中橫斬而來的長劍。長劍上猶照本色的劍芒斬向他的左臂,他涓滴不閃躲,似要任由鋒利的劍刃卸掉他的一隻手!
她眉頭深皺,心中儘是迷惑。又過得好久,她似想到了甚麼,將目光落在了腳下的黃沙上,心想這沙塵之下便是構造城,莫非這把劍是從中而來?可出來的人已經出來,冇有出來的多數已死,就即便冇死也不敷以有力量收回這連六道靈輪都接不下的一擊。如此想來,其下必定存在一個修為超越了鏡像天下境邊界製的強者。
但這如何能夠?據傳鏡像天下存在以來便無人能夠修煉至王境之上,又如何能夠呈現這等樣的人物?她凝神細想,在偶爾間心中一動,眼中瞳孔驟縮,除非,除非這個能夠存在的強者是從外而來,和構造城同時呈現。這個設法讓她惶恐不已,心想若真是這般,那麼這把血劍的仆人該是存活了多少時候?該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聶伏尹淒厲吼怒,也不看那詭異呈現的赤色長劍一眼,身形一動便帶起吼怒躍至半空,在極遠處似一塊自山頂而下的巨石轟然砸在地上,震得周遭黃沙如波浪蕩散,緊接著化身如箭激射,緊追顧公子的方向,亦在眨眼間消逝不見。
那縷光成暗色,比擊殺骨瘦如材之人的那道劍芒更快更細。兩人之間的間隔極近,身在半空剛要落地的盧宏隻見得亮光一閃而冇,便感遭到胸膛一涼,心臟一冷,後背如有東西破體而出,然後似有極寒的風倒灌入體內,使得滿身如墜冰窟,進而寒意化作驚駭,如潮流般湧起,使得神采刹時慘白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