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莫小九心中一落,但隨即便又忐忑了起來,深怕腳下又俄然呈現那看不見的洞,以是一向不敢有涓滴行動,直到好久以後纔敢謹慎的向前邁步,如此幾次摸索了數次,他才轉過身壯著膽量走向崖壁,鄰近以後再加快法度朝先前有赤色劍光逆空的方向行去,同時,將一把黑刀反握在右手上,以免在不測產生之時幸虧第一時候將之插入崖壁當中。
兩人在交擊中向著空中緩慢墜落,途中,紅白兩色劍光縱橫殘虐,將兩側的崖壁斬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劍痕。下一刻,轟的一聲巨響伴跟著漫天灰塵中,兩人如一方巨石砸落,將空中砸出了一個偌大的深坑,深坑以內,倪天嘴角染血的負左手於身後,眼中寒光如交叉的電光穿過身前滿盈的灰塵看向了劈麵的人影。
他轉頭後望,同時將雙腿曲起,欲在落至水麵之時在水中藉助返返來時的岸邊,可當得視野落處,卻發明仍然是一片安靜如鏡的淡藍色池水,本來應間隔不遠的岸邊不知消逝在了那邊。想來,應是那股莫名的龐大吸力將他不知吸扯到了多遠。
提及族人,回想起當時滿地屍身流血漂杵的慘象倪天雙眼中的三瞳突然一縮,他的目光從每一麵棱鏡上劃過,最後落在了闕諺那張有著可怖傷疤的臉上,說道:“當時你便獲得了塑生獸,以是你纔會篡奪九荒鏡?!”
闕諺乃是八道靈輪窺皇境,天然早已發明瞭莫小九的存在,但不知為何,從始至終都冇有將一絲目光落向此方,而眼中彷彿另有著一縷憂色一閃而逝。他持續看著倪天道:“何況我另有著九荒鏡,以是,本日這多年前未結束的一戰,恐怕死的是你。”
他徐行向前,持續道:“至於九荒鏡,據我所知你底子就冇有才氣將之融會,因為你冇有塑生獸!既然如此,那麼敢問不到窺皇境頂峰的你如何不被我所殺?”
他收起左手上的白獸皮將另一把黑刀拔了出來,警戒著四周走近,凝神一看,才知腳下的屍身竟然是與白仙同業的三人之一。他皺了皺眉,跨過屍身持續前行,卻由不遠處又發明瞭一具屍身,一樣是四名城主之子中的一人,而其旁側另有著一顆頭顱,頭顱被從中一分為二,仍然是四人之一。
那人便是闕諺,闕諺嘲笑出聲,說道:“你我同為八道靈輪之境,你倪天憑甚麼能殺我?”他昂首看向半空,諷刺道:“莫非就憑那幾個順手能滅的王境之人?”
他的劈麵,一個嘴角和左肩破裂的衣衫上都流淌著濃濃鮮血的壯碩男人一樣持劍而立,此男人臉部表麵如是刀削,濃眉冷眼,於左眼眼角至嘴角再至頸間有著一條較著可見的可駭傷疤,傷疤不是才留下,已然長成了與皮膚不異的色彩,想來是存在已久。